曲笙看了眼外面的风雪,已经可以没过鞋面了,也就不再起推拒的心思,慢慢走过去坐下。
这一桌只有曲笙和这男人,其他人想必是回去了吧。“他们都喝不下了先回去,这天冷,回去也好。”他还是自顾自的喝着酒,曲笙这才发现这茶馆里哪来的酒?不过现在她更馋的是桌上的吃食。
片好烤焦的鸭,乳鸽汤,最寻常的酱牛肉,各种精致的点心,曲笙怀疑这事给自己的,但又告诉自己为人不能这么自恋,直到那些美食后面伸出一只手,作出任君品尝的姿势。
“放心,没药,这么晚了,我看姑娘也不像是吃饱的模样,便自作主张叫了这些来。”曲笙无言,这总不能是茶馆的菜色吧,这人是跑去哪里买了这些,但是这样的人似乎也不用自己跑腿。
曲笙试探着拿起一块乳酥咬一口,那人也只是看着杯中浊酒,神色莫名。
于是曲笙安心了,也不管这里边是不是有药,她现在通通不管了,难过的时候放纵一下就舒服多了。
男人一直看着她吃完,才缓缓开口,“擦一下。”他递过去一张手帕,却是很新的样子,曲笙不太明白为何要做到如此,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可是她几乎做不到拒绝,也许是依靠别人多了,曲笙惨笑。
“姑娘似乎对我早先说的话很是不屑?”男人突然拿出把扇子,曲笙听到这话抬头,只看见了扇子上的山水和笔墨遮住了他的脸,“就是那句我在禁卫军有人,姑娘似乎不信?。”
莫景寒是警惕的,却忍住冲下去带走曲笙的欲望。
这么记仇的吗?曲笙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吃人家的嘴短。但是她也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当时那么嘈杂的茶馆,自己不过是嘟囔一句,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奇怪了,不过他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曲笙还紧张着要如何道歉,却看见他已经站起来了,“姑娘莫急,我只不过是偶发善心,唔,不过姑娘不信我的话倒还真叫人有些伤心了,这样吧,”
曲笙几乎目瞪口呆,这人可真是奇怪,这话还没说完,曲笙坐着,仰视前面已经走到门口的人,风雪好像擦着他的身体飘走了,一点都没沾上,是幻觉吗?那人已经继续,“三日之后,金殿设宴,姑娘若来,只管报上名字,在下保证有人带着姑娘一路至上,要去哪都由得姑娘说。”
没人注意到莫景寒的神色越发的严重了,他不想曲笙去,去了也是伤心,可是他更不允许这人靠近曲笙。
“为什么?”曲笙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人便是财大气粗也不是如此挥霍的,况且为什么要帮自己呢?这,怎么想都没理由啊。
“头一次看见不信的,心生不服,一定要姑娘见识一下,就是有这种要风得风的人物,不可以吗?”那人的声音飘远,很是自得,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把扇子,在这大冬天里得劲的摇着。德德e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