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休息一下嘛,小度给你讲故事。小度不忍心看曲笙一直忙到华灯初上了,还是没有停下来歇息的意思,不能这么熬下去,身体要坏掉的。
屋顶上轻轻落了人,曲笙摇摇头,揉眼睛,还是盯着桌案上。
“没工夫啦,我得加紧,现在只有我自己,可没有偷懒的余地了。”这也算是慢慢学会独立吧,可是看在莫景寒眼里实在是心疼。
他的离开是迫不得已,若有可能,他不想她这么辛苦,但是自身难保的时候,怜悯和关心就是最奢侈的了。
曲笙已经两个晚上没休息了,而今终于忍不住了,哈欠还没打完就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准确说是那东西自己掉下去了,曲笙沉眠,难得的无梦。
她最后一个念头是太累了,曲笙觉得有必要找人帮忙,绝对不是为了代替莫景寒。若是有女子愿意自然最好,男子嘛,还没想清楚曲笙就失去意识了。
莫景寒跳下来,从窗户进去,看着曲笙良久,也只是掖好被子,在她桌上繁乱的纸张中翻了翻,添上几个字。半晌,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竟不知道自己的字还是已经这般难看了。”
跟曲笙的字很像,算是这段时间里唯一的慰藉了吧,苦中作乐罢了。
皇帝桌上一大摞的文书都等着批阅,身边太监送来的润喉茶一口也没动。
凉了便不断换新的上来,可看见一口没喝的被扯下来,贴身的太监还是心疼的劝了几句,“皇上您可要保重自己身子啊。”其实这也是无法,天下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的科举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不妥。
“你说朕错了么,若是要困者这群年轻人在贡院,天下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不理解系出为何,到时候朕可要做昏君了。”皇帝自嘲,心里冒点头的想法却游移不定,摆来摆去也没个结果。
内侍不敢造次,他转转眼珠还是皱起眉头,这难说啊,“这是国家大事,是陛下定夺的,相信日久见人心,百姓会知道陛下的一片苦心的。”
“但愿如此。”现在的情势不允许他缓缓图之了,急需要大刀阔斧的改变。
御书房里还是夜夜长明,皇帝却多了些絮语,“这人看着很是面熟,若真是,如此安置却还是不妥可祖制难违。”
他正在看几年新科的名单,上面名字相貌籍贯,甚至生平,都列得清楚。
皇帝指着其中一个问身边的小太监,“此人你可有印象?可曾在宫宴中见过?”
宫宴是皇家内部的,也就是说这人可能是宗族里的人,“陛下,若是宗族里的却是没有这个必要来参加科举。”
嗯,皇帝点头,抚着有些泛白的胡须,“这倒也是,不过我看此子很有些像云南人氏,暂且搁置。”
皇帝那边忙碌,曲笙这边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有的东西只消几天就准备就绪,把她累的够呛,就等着人们围过来看自己的开业典礼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