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客人送上门来。曲笙甚至不需要去参加她们的宴会,就已经知道自己的面膜造成的轰动,那么就等几天吧。
曲笙望着窗外飘飞的雪片,头一次感觉没那么讨厌冬天。
“要加点炭火了啊。”搓搓手,曲笙关上门,转去后院卧室。
几日后,京城因为下雪已经银装素裹了,好在车马没怎么受阻,进城关口的士兵苦是苦了一点,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交接去酒楼喝酒吃肉,也不怎么有怨气,只希望来的人能少一点,或是时间过的再快一点,就能松懈下这一身甲胄了。
“过关。”这一声似乎比风雪还要冰冷,最前面的士兵一激灵,但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如此就失了威风,于是恶狠狠的上前,伸出有些粗糙开裂的手要检查。
但阻止他动作的是那人的后退和一面腰牌,火气一瞬间暴起,但他看见令牌又冒一背的冷汗。
是皇帝的金牌,守城门三十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以前只是听说过,不过现在这个穿着斗篷的男人却让他再也不敢直视,冷了好半天,才喏喏的放行,“您请。”
斗篷人也不生气,拂去肩上雪花,拉低了帽檐,步步生风,不多时就消失在风雪里。但城门那一群士兵还是看着背影,一直一直,直到换班的另外一队来了,才有些恍惚的交接了。
“别看了,那是新任的监察使大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走吧,去喝点酒歇歇。”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城门口一直都有人守着,只不过那个金牌,却是头一遭遇到了。
酒楼一楼大厅里,也许是因为风雪的缘故,人很多,酒香四溢,到处蔓延着热火朝天的议论,若是曲笙这时候去,定然会喜欢这种围炉夜话的热闹氛围。
“咱们是走了什么运了,竟然碰见皇上的金牌?”就是那呆愣了的士兵,喝了许久,都醉了还是在说这一件事,也许是这事太惊喜,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觉得。
“杜三你别念叨了,跟婆娘似的,大人不过是查案回来有什么好说的,若不是咱们是守门的,指不定在阎王殿里喝酒呢。”
杜三点带念头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理,但一口冷风灌下去又觉得不对,可身子已经被同伴带着走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喝酒去。”交班时间到了,这一批人很快就离开,勾肩搭背晃去酒楼了。
“咋可能嘛,一个外放的都没有,那下边地方的咋办?京城的油水谁不想捞一笔?就这么给拦下了?”隔壁桌的不以为然,这些事小人物里也有看得清楚的,但是现在本应该下放到地方的举子都留在京城里,便真如那老汉所言,地方官升不上来,油水没捞的了。
一进门就是这么热闹,他们也寻个地方坐了,“嘿,杜三,你可是看清楚了大人的,你可知道些什么嘛?”杜三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他拿着酒的右手被同伴捅了下,酒液洒出来一大半。
周围瞬间安静,都看过来,杜三成了焦点,每一双眼睛都看着自己,他却一点得意都没有,甚至有点想躲起来,随即他瞪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