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渊看着她,皱眉,有些不理解为何这样问,“自然是其他人负责了,如何?”
“唔,你放心吗?不是玉衡和开阳,我觉得多少有些风险吧?”曲笙懒懒的,她想用最后一点话术争取一下闲适的时光。
真不想回去啊,曲笙喃喃。随即就听见莫景渊的笑声,“这些都无关紧要,就是让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军队在孤手上就是最大的依仗,王后不必担心,回京还是可以如现在一样。”
但是曲笙自己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啊,就算现在不是为了回去,也想快点结束此事,免得对方耍花招或者自己人出现危险。
看现在玉衡和开阳可不就行踪未定了?拖延是没有好结果的,曲笙眉目严肃起来,也直起身子,“那走吧。”
头上突然覆了一只温和宽大的手,“王后当明白,只有尽快收服京城才有无忧无虑的日子。”他看着曲笙是明白了的,只是自己心里终究是免不了愧疚。
“王后若是想要什么尽可跟孤说,这段时日委屈王后了。”其实之前说的让曲笙待在云南等消息并不是肺腑之言,思念只会随着大漠似有似无的牵系更加缠绵于心,他知道的。
曲笙也如是,所以尽管危险,二人还是不谋而合的选择一起面对,哪怕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京城照例不太欢迎曲笙和莫景渊,主要是进宫之后路过之人瑟缩的神色,也许是莫景渊的佩剑太亮了,曲笙也注意到了,“你这好像不是原来的了。”
之前那次就没有找回来,曲笙还没忘记,回来休整一番却看见他又多了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
然而没等曲笙得到答案,二人就看见如山入海的朝臣,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和莫景渊,面前是丞相被简单收拾过的尸首,曲笙看见了袖子里有熟悉的卷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
然而还不等曲笙要说什么,对面当先一人,正是柏生,就开始眉目倒竖的数落起二人谋杀的实证。
曲笙看了莫景渊一眼,没有异议,她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了,先把卷轴抢过去再说,谁知道这刚到手就被人抢去,看他们自曲笙动手套袖子开始就讶异的神色,应该是不知。
但是曲笙忽略了很重要的一处,这新发现未必是对自己这边有利的,尤其是还没弄清楚这一点就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更危险的事。
现在曲笙知道了,原本还没有十足的证据,现在却是因为自己的“敏锐”,有了。
内容被公布之后,这回轮到太子党乐了,这算什么,自投罗网?反正不必他们费心去找了,这投案自首的还是第一回见,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情,简直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