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什么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这不是太子希望看见的,这时候明明还不是彻底劣势,甚至还在威胁曲笙和莫景渊,太子却感觉自己已经穷途末路,除了笨拙的提醒,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在曲笙这边也不是这么想发兵,鱼死网破的结局终究无法避免牺牲很多人,她出于种种原因还是想斡旋一二。
“想好了么,我等自然不会赖账,只是不接你吗肆意泼的脏水,这人不是我们杀的就不是,找到了凶手还是可以好好谈的,毕竟云南这次带着诚意而来,想必各位也不希望外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曲笙这话说的阴森,威胁的意图不加掩饰,莫景渊在她身后半步牵着她的手,任由她即兴发挥,反正出的去,强闯出去也无妨,自己如何做就看他们是什么觉悟了。
太子党的人到底是心虚且没底气的,太子都这样了,随着每一次的丢脸和失望早就忘记了一开始聚集在一起的初心,此刻也不敢挑硬柿子下手,甚至是党首干脆摆摆手放行。
“若是二位果真无愧于心,那就拜托二位帮忙调查此事,实在是我们忧愤过度才牵连二位。”其余表达歉意的话曲笙不想听下去,摆摆手就拉着莫景渊走了。
不过就是些妥协之词,也是看着自己这边文官武将都不中用罢了,曲笙看不上,自然不屑于搭理。
“走了。”她近乎轻快的对莫景渊招呼一声,二人扬长而去。
余下的就都是残局,丞相要收殓,这事没人抢着干,只能太子党首自己来,左不过也是派人动手,他们一个个都嫌恶的躲了老远,互相看看都是蛮远的神色。
谁知道这几日下来竟然无一人主动收殓,这才叫人看了笑话,都不用想就知道党首这家伙定然要就此事长篇大论一番,不然对不起他傲慢的不行的性子。
只是收殓尸首的过程似乎也叫人动了许些恻隐之心,不知道是兔死狐悲的心情还是什么其他的,众人静默。
不过若是怒火看的见的话,太子那边早就烧着了,他简直是想气的猛捶地板,这都是什么人,把最大的隐患放走了,他们说的什么诚意合作之类的鬼话也只有这群傻子才信了。
只不过他能做的不多,只能待人走干净了,便步履歪斜的走去后面,掩去身形。
不出曲笙意料之外,丞相还是要被安置好的,这毕竟是已经被曲笙数落过的地方,他们自己也知道丢了颜面,恨不得马上捡起来擦干净,是以动作超出平常的迅速。
马上就清理好了御书房,曲笙路上想想,甚至觉得太子有些凄惨,这段时日应该都没有人管他,只是个名义上的储君,什么时候恢复神智还是未知数,也因此过的特别难受。
这些难处都不是他必须要受的,曲笙一拍脑袋,发现自己有些圣母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自身都难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