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男这才意识到段玥在抱怨，面露困惑之色，“不是一直这样吗？怎么这次不高兴了？”

孙晓云边往嘴里扒热干面边连连点头。

段玥一怔，心中暗想：对啊，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这次会不高兴？

她旋即想到了秦博。以往都是自己拼命为前冲，为别人遮风挡雨。但这次秦博把她护得很好。就像一个人吃过了山珍海味，就对泡面再没有兴趣了。

“不高兴，你早说啊。谁也没要求你，是你自己爱扛事儿……”赵胜男反倒抱怨不停。

“就是啊。”孙晓云放下筷子，附和道。

段玥如看陌生人般瞅着这两个闺蜜，轻叹一声：都怪自己以前把她俩护得太好了。该结束了。

她不发一语，起身离开。

赵胜男和孙晓云望着段玥远去的背影，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莫名其妙。”

段玥走出食堂外，想去见柳媚：命运会迎来大转折，最该感谢的是柳媚。

她到三年级二班的教室外后，一眼就看到柳媚的座位空了，问临窗坐着的学生。

“听说昨天下午就退学了。”那学生抬头看段玥一眼，继续看手机上的新闻。

段玥感谢两句，心中微微失望。

她本以为会被班主任训斥，甚至会被叫家长。可半天过去了，班主任一直没叫她去办公室。

老师和学生的注意力都被遮天蔽日的血雾吸引了。段玥觉得这是那怪物临终的气息，应该很快就消失，就没放在心上。

但对于不知道详情的普通人说，这再怪异不过。

短短半天，关于血雾的新闻就上了热搜，讨论异常热烈。

有人说这是大自然的报复，都怪人类以往没有保护环境的意识。

有人说这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

有人说这是末日的征兆。

……

学校里，老师无心上学，学生无心学习。

Ａ市的一切工作像是停止运转了。

段玥已打算离开地球，这些天东奔西走，忙着和过去的朋友道别，顺便给血雾的消失算倒计时。

然而，六天过去了，盘踞在高空中的血雾没有消失一丝。

她有点儿慌了，心中默想道：“系统，血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不知道。”很有磁性的男人声音答道。

她略一沉吟，换了个问法，“你判定我解决的是小危机的原因是什么？”

“主人，不知道。这是根据危机算法得到的。我不知道算法的公式和相关的因素。”

“看来你没什么用啊。”她想用激将法。

“主人，您的心思意念我都知道。我的确不知道。我无法向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