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也不再推辞,她的身子骨还很虚弱,今日费力应酬全靠几根银针撑着,她脚下不稳,被搀扶着回去后玲珑便退下了。
她撩开床帐,眯起眼云里雾里的找男人,大红喜被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男人?
虽然是假成亲,做戏而已,可也要做全套嘛!
白公子哪里去了?
拢月看着大红喜字,心里空落落的。
道德太差了!
她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拉开门,今晚月色正好,适合多愁善感,吟诵酸诗,感悟人生。
走到东院的篱笆下,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彼时更深露重,月色缭绕,白玉荣一袭红衣,墨发未梳,斜倚在一株凤凰树下,静默成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轻风吹过,花叶飘零,衣角铺开一地花香,天上人间,再寻不到这般风景如画。
拢月揉了揉眼,觉得自己喝多了。
她走了两步,想去触摸,不料酒意上头,小腿一软,便往前扑去,浑浑噩噩间,一只手横过来将她揽住,扶着她站稳:“你喝酒了?”
落了一身花香的美男将她审视的看着,她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
他穿红衣甚是好看,拢月不禁多看了一会儿,脸颊熏红,一双含了七分醉意的杏眸左闪右闪:“还以为你走了。”
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半眯着眼看她,“洞房花烛夜,走?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