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扯着手上的帕子,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是啊,拢月在庄子养病这么多年,我这个当母亲的虽没有差人亲自去看她,逢年过节却也没落下东西,都是按照府里姑娘们的份额一并给她捎过去的,眼下又派了府里最得力的四个嬷嬷去接她,她……她倒好,半路跑了,还留下一张字条说要自行回府,你说这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继母苛待她呢。”
李氏的唉声叹气,把花世显气了个半死!
最让人气愤的是拢月给几个嬷嬷留下的字条,上面大摇大摆,十分嚣张的写着:“爹,我夜观星象,觉得来接我那几个老太婆,印堂发黑,不是长寿之相,跟她们在一起,恐遭遇不测,所以改走了旱路,恐怕要晚几日到达京城,还望爹不要太想我。对了,嬷嬷们随身携带的银子我收走了,以备不时之需,爹爹可以理解的吧?拢月亲笔!”
花世显扶额,气得饭都不想吃了,“这丫头,放在庄子上野了十来年,回府了,你定要好生管教一番。”
李氏倒是不痛不痒,拿起筷子,勾唇道:“老爷放心,妾身知道该怎么做。”说着李氏突然嘴脸一变,皱眉道:“有件事,有些蹊跷。”
“何事?”花世显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常嬷嬷在接拢月回程的路上,突然疯了。”
“疯了?”花世显放下筷子,一脸惊疑。
“是啊,就是拢月和她们分开的那个晚上,常嬷嬷被发现躺在客栈的走廊上,醒过来便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谢嬷嬷带她看了大夫,大夫直言很蹊跷,可又找不出病的由头,老爷你看,会不会是拢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