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在轮椅的人红衣出尘,眼睑慵懒,半敛着眸子,气质如同冰雪一样疏离淡然,只有那眼神,冷冰冰的像粹了毒一般。
“王爷,看来叶欢真是入不了您的眼睛……”
叶欢沉默转身,在应禾和裴夜面前,直接扯开了胸前束的紧紧的衣襟,虽是背对着两人,可这行为实在不妥。
应禾往前想要阻止,却见叶欢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左手蓦的贯穿了自己的右肩,鲜红的血瞬间喷了出来,染了站在叶欢身后护在裴夜面前的应禾一身……
讽刺般的摊开血腥的左手,一枚白滚滚的蛊虫静静地躺在叶欢左手上。
应禾愣了……他家爷祭出去的蛊虫,让人给解了??
这女人,竟然自己刺穿了自己的血肉只为了取出蛊虫?
她是不是疯了?
若非这身体实在透支的厉害,叶欢不愿意在人前这样做,她初来乍到连这具身体的信息都还没搞明白,这时候用这一招,无异于自己找死。
可,若不这样做,待一刻钟后噬心蚁虫钻进心脏,她就得死,被贯穿的地方疼的冷汗淋淋,叶欢咬牙,将疼痛全都压在喉咙里。
她就算再蠢也能看出来自己是穿越了,因为死了才会来到这世界,所以她不想再死一次。
裴夜挑眉对这个疯子新娘有些刮目相看!
“应禾,带王妃回正院!”
叶欢讽刺的勾着唇角,这个世界,跟以前的那个世界是一样的,冷酷无情,拖着受赡肩膀躺回了榻里,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她很困,很累,可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重演。
疼痛侵袭着叶欢的神经,窗外将将蒙蒙亮就已经有打更人在喧嚣,叶欢揉揉额头,慢慢的爬了起来,身上还是昨日的大红色金丝流苏婚服,血迹已经干涸,贴在身上难受的紧。
成婚啊,叶欢冷笑一声将这衣服褪下,随便从衣柜里抽了一身素净的穿上。
头一次见成亲,新娘要被新郎给弄死的……
然,叶欢推开门的一刹那,一道凌厉的掌风带着杀气迎面而来,叶欢冷眉侧身,躲过这要人命的一掌。
“无趣……”来人白衣胜雪,玉冠高束,顾盼间眉目含情,潋滟生姿。
“……”叶欢静静地望着来人,眼神里无波无澜,掀不起半点水花,裴夜为人冷漠,这可以随意出入逸亲王府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白衣人被这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他还没从谁那里看到过这样宛如死人一般的瞳眸。
一时间,竟是半个字也出来。
叶欢眉头微敛,苍白的面色看着半点生息都没有,简直就像诈尸之人。
车轮轱辘声愈来愈近,应禾推着裴夜过来,几个饶架势,看起来像是想要兴师问罪。
逸亲王府的门,果然不是这么好进的,从昨夜到现在,她差点被折腾掉半条命。
叶欢蹙眉,这白衣人她没有见过,心里却有个模糊的大概,她来到这里是个意外,继承的是自己的身体,忘记的是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