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起身告辞,她今日出门也是有别的事要做,在老者这里得到这么些消息,也算是意外之喜。
“王妃……”未眠等的快哭了,叶欢被未眠这泪珠子给憋的有些无奈,这么多年独来独往,还真忘了有龋心是什么滋味,不过外面这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未眠退后一步拉了拉叶欢的袖子,朝前面一辆釉紫色的马车努了努嘴:“王妃,王爷等您多时了……”
“等我?”叶欢纳闷了,自己出门裴夜什么时候在意过,这难不成怕她不给治病了,直接出来抓饶吗?
应禾都快急哭了,姑奶奶欸,他们爷在这儿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偏生这姑奶奶一副淡定劲儿,倒像是他们多担心了似的,算了算了,人两口之间事,他们跟着瞎掺和什么啊。
叶欢是挪着碎步过去的,裴夜叫自己出门,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无利不起早。
今日腊八,这又是晚上,昨儿叶岚心才冤枉过她,看那叶明决的样子,分明是将主意打在了裴夜身上,想通过陷害自己拉裴夜下水,早早计划好的案子在自己这儿截了胡,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至于裴夜,八成是报复昨儿叶欢伶牙俐齿将这事给搅黄了,没能让他下套儿套住那木丞相。
叶欢撇了撇嘴,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苦逼,撩开车门钻进去。
裴夜敛着桃花眸,睁眼就看到丫头裹着一身雪白的皮毛蹑手蹑脚钻进来,连脑袋都裹在毛茸茸的狐裘披风帽子里,不像是冷冰冰的人儿,更像是一团白兔。
而且这白兔嘴巴鼓鼓的看起来还像是带着气儿的。
裴夜失笑,任由叶欢将他从头到脚给打量了一遍,而后一如既往的拉着叶欢的手,拉到了自己身侧。
叶欢撇嘴老大不乐意,她不想回将军府,但既然是裴夜亲自来接她,那就明定然有急事,她还不至于为了自己那点心情,耽误了裴夜的大事,但这般被人算计,心里又实在不爽。
叶欢整理外袍,看了看假意闭目养神的裴夜,道:“王爷,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裴夜终于舍得开口,看向叶欢的眸子里带着趣味,兔子也学会咬人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欢已经很确定今晚叶府绝对有问题,裴夜这腹黑货一定早就料到了,就是憋在肚子里不吭一声。
裴夜脸黑了大半,道:“叶府来信,叶大将军很是想念出嫁的女儿,问本王能不能在腊八这携妻回门,本王应了!”
叶欢淡定的坐在裴夜身侧:“王爷,不必解释。”
对于逸亲王府来她终归是个外人,管的多了也不合适,更何况裴夜本身就处在皇权争夺的漩涡里,直觉告诉叶欢,她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她从现代而来,也许终有一日还要回去,所以她不愿趟这么一浑水。
马车一路跑进城西,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应禾低低报了一声到了,叶欢看着那青砖铺就的将军府,心里一阵感慨,能不感慨吗,原主就是在这将军府里没命的,被她阴差阳错给替换了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