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曲迎风站在塔楼高处,眉目清冷,却是有几分冰冷神韵。
叶欢立在逸亲王府正院顶上,远目眺望城门处,果不其然有无数黑衣人御风而来,片刻间将洛曲团团围住。
隐藏在风声里的剑音如夺命,洛曲自己根本没有把握对付这下明月楼来的几人!
无声无息,却又压迫感十足,分明在几里开外,可浓浓的杀意凛然。
“女人,挺悠闲的啊,不怕你身旁这个美人被人刺成刺猬?”应禾已经将前因后果全都禀告给了裴夜,朝暮辰在一旁听听的清清楚楚,风流成性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纵是一方地的储君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世间第一杀手组织硬抗,叶欢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纵是智计多过旁人,怎么能抗的过下明月楼的怒气。
叶欢对于朝暮辰的到来不闻不问,在她看来朝暮辰和那些不经世事的皇子一样,喜乐好恶全摆在脸上,就像一个幼儿,低龄化的可怜。
那些话,她也如同没听到一样,嗤之以鼻。
可明显朝暮辰怒了,扇子一挥,怒风席卷着杀意呼啸而来,叶欢深深看了朝暮辰一眼,那杀意竟是越过叶欢而去,劈在叶欢身后的空房上,轰隆隆的扬起一片尘土,可叶欢,分毫未伤。
只是那本就冷漠的面色,添了几分嘲讽:“南临世子这是想杀人灭口了?”
“你……”朝暮辰手在抖,他从生来到现在,还没有如此惧过一个人,鸿蒙大陆以武为尊,修炼武道,五行三系,超然物外,一般人只要动手,便能看出来这人所修武道所属系别。
可……可面前这个女人,每次出手都是不同的能力,不同的招式,甚至是不同的系别,这世间多系同修的人不是没有,可哪个都没有叶欢这般让人琢磨不透。
一个人究竟可以隐藏到什么程度?朝暮辰发现自己从来没看懂过叶欢,也从来没像今这样,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女饶对手。
“你觉得下明月楼的人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逸王府?”朝暮辰不死心,他总归是想知道这个女冉底是为何,非要留在这逸亲王府!
叶欢面色不改,感受着风里夹带的五行气息:“本姑娘的事,与逸亲王府何干?”
“你……”朝暮辰脸青了,所有人都看到那些人是叶欢找人挂上去的,可她现在头上顶着的,可是逸亲王府的名号,傻子都知道讨债要找肥的讨。
“鱼儿上钩了!”朝暮辰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却见叶欢如脱弦的箭一般往密林而去,气拔山河的琴声骤然惊醒了朝暮辰,身影一晃,整个人便出现在了裴夜的正堂里。
“王兄,你那王妃脑子是不是有病!!”正常女人怎么会想到和一个杀手组织硬碰硬?
裴夜正在品茶,修长的手指握着莹白的玉杯,颇有些动人姿态,听了朝暮辰这番话,裴夜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风轻云淡的洗茶,喝茶,动作如高山流水般让人赏心悦目。
朝暮辰噎了一噎,自讨没趣。
遂盘腿坐下,学着裴夜的样子慢慢品茶。
城外已经腥风血雨,叶欢退后几步,双剑撞在一起的峥鸣震得她户口发麻,双方力道都不弱,分出上下考验的便是对武道的理解,和对素日学的技能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