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杖责是宋思明把他吓得不轻,马秋春不敢怒更不敢言,只想要能快点离开这里,他什么都肯答应。
“没问题,小人愿意承担。”
吴道仁说了一声“退堂”,等衙役和书办纷纷退下后,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他是吴道仁的师爷杨朋兴。
师爷是古代官员私人聘请的幕僚,是没资格在审案时列堂的,所以一般只能幕后或者后屋听审。
杨鹏兴走到吴道仁身边,低声说:“大人,这件案子报提刑司恐怕会有变啊。”
吴道仁笑着说:“只要宋启明活不到提刑司重新审核就没问题。”
杨鹏兴跟随吴道仁多年,对他的为人十分清楚,所以马上明白了话中的意思,他拱手说:“小人明白了,我马上就去安排。”
“一定要做的干净,过几天泸州巡抚会来平安县,别留下什么隐患。”
“吴大人放心,绝对做的滴水不漏。”
……
宋启明从昏厥中醒过,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牢房里,不由得悲由心生。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竭心尽力的给吴道仁小妾治病,又不求回报的去给村民治病,他为什么却要致自己于死地?
面对这无妄之灾,宋启明百思不得其解。
恨意,悔意,一股脑涌上了他的心头。
拖着被打的身子爬上床,床上有块残缺不全的草席,把草席垫在身下,宋启明开始环顾牢房。
整个牢房阴暗潮湿,没有窗户,牢顶还有防止犯人逃跑的铁丝网,墙是用石头砌成的,十分牢固,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哐啷!
牢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魁梧蓄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被推进了牢房。
当牢门重新锁上后,汉子揉着手腕来到了床前,盯着宋启明看了一会,笑着说:”啧啧啧,真惨,真惨。”
宋启明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不予理会。
“小子,犯什么事进来的?”
“杀人。”
“杀人?看你白白净净的不像啊。”
宋启明眼前浮现出了吴道仁的脸,说:“人不可貌相,坏人不写在脸上,而是写在心里。”
“也是啊。来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杀人?”
宋启明伤口疼得厉害,没心情和对方说话,便扭过头去不在吭声。
这让对方十分的不爽,说:“嘿,老子在问你话呢,没听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汉子嘿嘿的笑了起来,说:“脾气还不小,大爷我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
宋启明冷哼一声,我用你看得起吗?
见宋启明一脸鄙夷,汉子立刻皱起了眉头,伸手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宋启明心头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