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人?”胡嘉怡有些诧异地问道。
胡宗义两眼放光,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就是六百年前的朱仙人啊……我这辈子做梦都想着能得到朱仙人的画……是真的……是真的!”
李玉良此时面如死灰。
朱仙人是古时候的一位绘画大师,所留下的遗作并不多,就在去年,他的一副鱼鸟图在国外的拍卖会上卖出了一个亿的天价!
胡宗义的眼神一刻也离不开那画卷,贪婪地看了半天,才抬起头看向陈天奇,“你是怎么看出来内有乾坤的?”
陈天奇却是丝毫没有得意的样子,像是本该如此一样,指了指胡嘉怡。
“嘉仪买的?”胡宗义高兴地脸上皱纹都有些合不拢,“爷爷没白疼你。”
胡嘉怡此时有些尴尬,明明是陈天奇坚持要买的,现在又把这个名头让给了自己,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嗯……爷爷,其实是……”
胡宗义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啧啧称奇道:“君山尧是建国之后最为神奇的做旧大师,这人明明自己的画举世无双,却有个怪癖,就喜欢模仿大师的画。”
“他模仿的画简直比真作还要好!唯一会做旧的就是他最为敬仰的朱仙人的画,除了他还没有人敢给朱仙人的画做内有乾坤。”
老人嘴里说着,手也开始颤抖,“老天保佑,能够让我在死之前拥有朱仙人的真迹,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忽然有些困惑地看向胡嘉怡,“这幅画只有朱仙人的印章,却没有题词,这幅画叫什么?”
胡嘉怡此时更加的尴尬,因为就在一秒钟之前,陈天奇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凤霞山犀牛图”。
“爷爷,嗯……这幅画叫凤霞山栖牛图。”
胡嘉怡只能是按着纸条上的话说道。
“什么?!”李玉良差一点就跪了。
朱仙人留下的传世之作,不过三十几幅,大多已经面世,只有凤霞山栖牛图最为神秘,迄今为止,只有文字介绍,却没有人见过。
如果这幅画真的是朱仙人所做,那么放到拍卖会上起拍价至少也是三个亿!
这样的一副绝世珍宝,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震惊可想而知。
“我不信!”李玉良指着画作,脸色狰狞地叫了起来,“凤霞山栖牛图是传说中的画作,就是现代工艺都无法模仿,光凭这下边的图章不能证明!”
胡宗义听李玉良这么一说,也有些怀疑起来。
胡嘉怡面有难色,只能求助地看向陈天奇。
她对于字画完全是外行,只是知道朱仙人,却根本不知道他的画作。
陈天奇此时心里也有些震撼。
他自小便被义父吴远山逼着熟悉古玩字画,而且加上陈家收藏众多,他对于古玩一行简直比专家还要专业。
当他在古玩街第一眼看到画轴上有君山尧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这幅画不同一般。
君山尧的多数画作都是惊世骇俗之作,唯独这一副平淡无奇,像是初学者的信手涂鸦。
想起吴远山曾经对他说过,君山尧这个人从来不按常规出牌,如果哪一天你发现他的画作平庸之极,那么很有可能是有更加让人震惊的画作藏在下边。
陈天奇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让胡嘉怡买下了这幅画,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那副记载于史册,却从未在世上露出过这面目的凤霞山栖牛图。
他想了想,然后又在小本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了胡嘉怡。
胡嘉怡看完之后,也顾不上刚才陈天奇还说是她买的画,直接道:“天奇说,要拉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