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得吸了半口气,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话。微翘的嘴角显示他并不希望冯淑华叫田间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田间快步走到餐桌边,微弓着身体,微笑着问道。
冯淑华指了指死不得面前那壶的普洱茶,说道:“这茶我们喝着很是特别,不知道小哥是否可以解惑一二。”
田间回道:“茶水是由吧台的那位同事负责的,要不我帮您叫他过来。让他给您解答一下?”
冯淑华正想点头同意,死不得开口回绝道:“不必了,这到底是十年陈的普洱。就算是味道特别了些,无非就是用的料好了些,发酵的手法有些独特。我品过普洱无数,光知道的炮制方法就有十类,每一类之下少则有数百种,多则数千种方法。这么多种方法,经过废墟之度无数先贤品鉴筛选,只有三种能入上乘之道。这十年陈的普洱,味道的确独到,但终归少了底蕴积累,等不得大雅之堂。”
“哦?”冯淑华略有疑惑,问道:“死弟如此博学,倒是让为兄刮目相看。只是不知死弟如何看出这茶的炮制法子缺乏底蕴积累?莫非曾有幸见过?”
“这倒没有!”死不得说得很是理直气壮,“世间多奇淫技巧之人,用些特别的法子,倒弄出些新鲜玩意。但凡这些东西,不过是讨人欢欣罢了!若要绽放异彩,必得经得起历史磨砺。若无千百年的雕琢,小饮可以,论道尚早!”
冯淑华想了想,这话听着虽不中听,但倒也新鲜。他冲田间歉意地笑了笑,说道:“麻烦小哥了。对了,这‘夏日午后觉醒’麻烦再给我来一杯。”
田间应了声好的,返回吧台去取‘夏日午后觉醒’。
死不得瞧了一眼冯淑华的杯子,有些奇怪地问道:“冯兄为何又要了一杯?你这杯才喝了一口,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冯淑华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只是觉得这‘夏日午后觉醒’有些特别,想请死弟品鉴一二。”
“多谢冯兄!”死不得这话说的颇为敷衍。他拿起茶壶,倒了一盏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每一会功夫,田间将‘夏日午后觉醒’端了过来。
“死弟,试试看!”说着,冯淑华将自己的杯子端了起来,礼敬了一番,喝了一口。
死不得有些不太乐意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抓起杯子随意地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他不自觉地浑身一哆嗦,原本有些懒洋洋的精神瞬间清醒了几份。他颇为惊奇地瞅了瞅手里的杯子。不自觉地说道:“这杯饮料的确很特别。我这精神忽然就清醒了许多。”
他端起杯子,放在嘴边,正想再喝一口。杯子抬了抬,却又放回了桌子上。他给自己新倒了一盏茶,放在手心缓缓地盘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