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缘由说来听听！”律法神君本心也是如此想的，但却一时找不到之支撑这个想法的理由。

田间有些奇怪地说道：“律法的精神不就是公平、公正吗？违背了律法，就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就因为被惩罚的人多，就要酌情不罚，那跟道德有什么区别呢？”

律法神君的脸上露出几份笑意，他继续追问道：“凡是都该有个灰色地带，律法难道不应该也有一个灰色地带吗？”

田间摇摇头回道：“‘法不容情’四个字不是随便说说的。律法与道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有衡量事物对错的标准尺度，要么有罪，要么无罪。罚是判定有罪无罪的结果。有罪者当罚，无罪者当赦。只有黑白，没有灰色。”

稍顿了顿，田间接着说道：“说点赤裸的东西。第一，律法似乎最初是少数人制定出来统治多数人的东西，一开始就具备了法可责众的基础。第二，法不责众，只会鼓励人们在关键时刻共同犯罪。比如社会面临危机之时群体性打杂事件。这种关键时刻，正是整个社会需要同心协力抵御难关的时刻，而律法在这种关键时刻的缺位，只会让情况变得极为糟糕。延长社会的苦难期或者让整个社会陷入崩盘。是为了一撮人让所有人痛苦，还是收拾一撮人让所有人快乐，这需要考虑吗？重要的是，他们有罪。”

律法神君用手指轻轻地扣着餐桌，认真地思索起田间所说。话糙理也糙，但却有闪光之处，值得借鉴。

过了许久，窗外的世界已经变得清冷起来，律法神君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开口说道：“端忘忧水来吧！”

闫寿依照吩咐往吧台而去。

田间问道：“神君心中的疑惑可是都解了？”

律法神君看着田间笑了笑，说道：“神界遍传，让你执掌‘鬼神策’乃是因为你母亲的缘由。今日看来，并非如此。你似乎一早就知道我心中的疑惑是什么了吧！”

田间打了个哈哈，全场打酱油的袁黎华不明所以地问道：“神君为何如此说田兄？”

“你瞧瞧他让你端来的第一道汤，还特意送的这道菜，以及最后这道绿薯。也亏你能找到这个东西。这绿薯不会就是发霉的红薯吧！”

说到最后，律法神君看向了田间。

田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前面神君都猜对了。只是这绿薯，据说真能吃，不过只是据说。哈哈！”

“好！律法当以事实为依据，不可空穴来风。此事，本君心里记下了。他日你离了这‘鬼神策’，欢迎来我府上做客。”

说罢，律法神君干了忘忧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鬼神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