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上次来‘鬼神策’所要解的忧，就是关于跨种族婚姻的问题。既然酒坛最终没有亮起，就意味着她并没有找到那个答案。其实她知道答案，也清楚应该怎么选择，只是却依然犹豫不决。而这一次，恐怕也不必去纠结这个答案了。

想到这里，田间一时觉得自己太过无力，若是当时能帮王母找到那个答案，找到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答案，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场悲伤的会面。

见田间陷入沉思，王母也不再开口，还在云雾中游泳的闫寿不得不开口追问，作为鬼族，他也有他自己要肩负的责任。

“娘娘，可否再说的清楚一些，为何说情感是我们约束机器人最后一道防线？而这场婚礼又是为何会打破这道防线？”

王母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去回答这两个问题。因为这是非常难回答的问题，没有切身经历过，光靠枯燥的理论很难让闫寿听懂。她换了一种方式，慢慢地诱导闫寿去思考。

她说道：“你谈过恋爱吧！”

闫寿有些莫名，不过还是老实地回道：“回娘娘，谈过两次！”

王母点点头问道：“如果你爱对方，你希望对方如何？”

闫寿眨了眨眼，说道：“自然是希望对方也会爱我。”

王母继续问道：“如果有人伤害了你的爱人，你会如何去做？”

闫寿一挑剑眉，回道：“自然是找对方讨回公道。”

王母微点了下头，淡淡地笑了，说道：“所谓讨回公道，不排除诉诸武力，我可以这样理解是吧！”

闫寿点头称是。

关于恋爱的问题王母终止了，展开了一个新的话题，说道：“机器人从源头上说，是人类为了更好的生存所创造的一种工具，对吗？”

“是的！”说完闫寿瞟了一眼索菲亚，见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表情，还是对这个问题无动于衷。

王母继续问道：“如果机器人坏了，作为使用者的人类，是否可以遗弃甚至销毁它呢？”

闫寿挠了挠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从工具的角度看，的确可以这样处理！”

这个问题王母又放到了一边，开始另一个新的话题。只是这一次的话题显得没有边界。

王母问道：“你怎么定义人类这个词汇？”

闫寿低着头细细地咀嚼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放在任何一界都有其固定的答案，可一旦放到三界，就有些难于回答。人界的人类指的是人族，神界的人类指的是神族，鬼界的人类指的是鬼族。三族之人各有特色，尤其是神界和鬼界有纯精神体和附身体的存在。若笼统回答，总是会显得有失偏颇。

见闫寿一时难于回答这个问题，王母又问了另外一个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机器人三定律是什么？

机器人三定律，第一定律是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第二定律是在不违反第一定律的前提下，机器人必须绝对服从人类给与的任何命令；第三定律在不违反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的前提下，机器人必须尽力保护自己。

这是三界通用的机器人三定律，尽管只有人界才有机器人这个物种。在确定众人明白这个定律之后，王母抛出了一个命题，说道：“如果你和一名机器人结婚了，那么是否就意味着它在律法上拥有了人类的身份？”

闫寿皱着眉头，看向了袁黎华，这属于人界的立法，袁黎华更具有解释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