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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郝芊芊心生几缕烦躁,尝试多次,甚至手机重启再卸载都无果。有一同事小美本想叫她一起吃饭,特意过来拍了拍她肩膀,却在郝芊芊转过来抬起头时,突然呀了一声。
“...血。”
郝芊芊一开始还有几分迷茫,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直到嘴巴尝到血腥味,顺滑的液体滴落,在衣领上绽放几朵小小的红色的花。
她摸了摸鼻尖,拿到眼前一看,血。
小美着急地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出抽纸欲给她擦拭,然而她的身体却不自然的颤抖着,郝芊芊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跳得极为缓慢而沉重。
一下又一下,像是耳边鼓噪的撞钟声。
她颤巍巍地双手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天旋地转,在众人的惊呼中,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消毒水味。
眼皮沉重地粘合在一起,得费三分力气才将它们睁开。洁白的天花板和墙壁,以及静静伫立在一旁穿着白大褂拿着病历的医生。
”我....这是怎么了?“郝芊芊问。
几分钟后,病房里只剩她一人。郝芊芊眼角涌出泪花,耳边幻觉般回放医生的话。
“....绝症...很大原因可能是遗传导致。没发病之前,与正常人无异。.....随着病程的发展会出现越来越复杂的症状表现,可累及肾脏、心脏等五脏六腑和中枢神经系统。.....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无法治疗,......时间还剩半个月.......\"
郝芊芊抬手将泪花抹去,拿起手机给她母亲发送了一条信息。
-妈,我们家有遗传病史吗?-
等了一会,对方才回:
-有的。听你爸提过,发病的只有男性,要不你爸和你爷爷怎么会英年早逝?-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郝芊芊慢慢打字:-哦,没事。-
她将脸埋进枕头里。
办好出院手续后,华灯初上,郝芊芊乘着漫漫夜色来到了小爱小店。
老板娘见她进来,咦了一声,问,“怎么这时候来?我都要打烊了。”
小小的店里支着三张桌椅,以及柜台前放着的两个高高的吧椅,一蓝一红。进门处摆放着一株恹恹的绿植,墙壁的侧面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播放着古早的武侠电影,呵哧呵哧舞得拳拳到肉声,右上角显示一行白字:22点10分。没有其他的客人。
郝芊芊就近坐在蓝色的吧椅上,她左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说,“你就在门口挂上打样两字,然后就只招待我一个客人。”
”怪怪的。“老板娘嘟囔了一句,手上开始忙活起来,”还是要那老三样?”
”不不不,不麻烦你调酒了,你歇着,歇着。春芳姐,我就要你后面货柜上的酒,多少钱?我都买了,买个不醉不归。”
“好咧!先喝哪瓶?”
”从左下角起,先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