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朦朦胧胧,后面更像是裹了一层臭脚布一样,被熏得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喝完酒早早回家,好像又打了王雅,后面,还有后面么?
程明摸到自己手机,一看到时间九点零六分,立马一惊,连忙将手机放在裤兜里,起来收拾自己。
在奔向卫生间的时候,程明忍不住埋怨,大喊:“王雅,你在哪?怎么不叫我?我都迟到了!”
草草洗漱后,迈步来到卧室,扫视一圈,没见着人,啐骂道:“人滚去哪了?”
手机在兜里震动,电话狂轰乱炸过来,程明做低伏小地弯腰,捧着手机接近耳朵,说着道歉。
程明换好衣服,提着公文包坐地铁时,渐渐冷静下来,给王雅发着短信:对不起,我错了。我又喝酒了,又没注意到自己动手,你没事吧?今晚下班后,我会去东街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那个点心。
王雅在医院里,收到了短信,冷哼一声,短信界面切回到另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手机无线网络对面与之交谈的是,程明的前妻。
她在程明两年前的一条围脖下的评论中找到的,直觉让她觉得这人和程明有着什么关系,试着给对方发私聊。
没想到对方回了,并说自己是程明的前妻。
王雅知道程明跟自己是二婚,但也不太了解两人离婚具体原因纠葛。程明这边是只一句性格不合,了了带过。
但一问这前妻,得知的原因竟然也是家暴。
对方说,离婚后有一段时间里程明总是到处在亲朋好友那里打探她们母女的住址情况,一旦得知就会过来纠缠不休,还以离婚前的姿态对待她们。
会进房子,看看有没有其他男人的衣服鞋子什么的。
然后跪下痛哭流涕请求原谅,甚至拿头撞墙,逢外便对左邻右舍说,这是我女人,我是她老公。
甚至有次进来,还偷偷在房间里安了监控器。
她不堪受扰,被迫换了好几次住址。直至对方某天突然就不过来了。
王雅仔细问那天时间,刚好跟自己遇到程明的时间对的上。
她心中有怒气,又暗恨自己遇人不淑。
打开手机便签,思考着自己的作战计划。
晚上十点钟。
程明很疲惫,手里提着一小份粉粉嫩嫩的精致礼品盒进来,脑海里在组织着措辞,又想着待会见到人该用什么样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面对。
人经过即将走向客厅的时候,小雅猛地一跃,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客厅没有人,程明视线转到餐桌上,露出笑容:“没想到你为我准备了丰盛的一顿,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你今天辛苦了。”
说着坐下,并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头挨在脖子上,深深吸一口气:“老婆,你真好。你是不是早已原谅我了?你看,我还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王雅坐在他对面,默默看着他抱着半人高的绒毛泰迪熊公仔娃娃,自作脉脉含情地说着肉麻的话,而后吃着在冰箱里冰镇过的西瓜,说着这狮子头真好吃,口齿生津。
王雅:“”
将他面前的盘子移在一旁。
对方夹了一堆空气继续吃。
王雅将目光移回到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继续制作着工作简历,并浏览着招聘信息。
忙完一段时间后,程明抱着玩偶回卧室睡去了。
王雅弄起折叠沙发,把沙发下面的抽屉拉出来,坐垫翻开又平铺在那上面,放上被子和枕头,彻底成为床。
睡前洗漱经过窗外的时候,突然一顿,窗外好像有白色的影子飘过。
“下雪了。”
秦歌打开窗,手伸在外面,任鹅毛片的雪花在手指尖上一片一片交叠,渐渐好似落了白霜。
她细细感受着这冰凉的触感,又望向黑漆漆的天空在筛落点点的雪花。
飘忽的雪中,好像有什么生物在发出歇斯底里的凄厉的惨叫声,一股恶意澎拜开来,在秦歌眼里清晰可见。
这叫声越来越小,若有若无,最后淹没在雪里。
郝芊芊窝在室内,暖气开得很足,欣赏着贞娘一套行云流水般的煮茶手法,在某宝上买的几十块钱的茶具在她手上宛如精致的别格的古董收藏品。
贞娘步履轻盈,婀娜着小蛮腰,捧着茶笑意吟吟地走过来。
独有一番古代风韵。
郝芊芊接过茶,轻呷一口,忍不住翘起了小腿,抖阿抖。
与此同时,仍不忘单手拿起手机,看着鬼畜视频。
“这就是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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