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齐飞杀了赵宁。
这让许阳想到了一种昆虫，螳螂。
雌螳螂在交配即将产卵的时候，会吞食掉雄螳螂，以完成体内能量的补充。
不管二者有无关联，反正许阳想到了螳螂。
“因为爱，你杀了赵宁。这很不现实。难道你们在一起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许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齐飞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哭丧着脸：“我自然是希望和赵宁在一起，可是......可是你不知道的。她说她已经不爱我，爱上了别人。而且她说，已经厌倦了和我在一起。”
“喜欢上别人？厌倦了？”
许阳眯缝着眼睛，静静思忖起来，并未做声。
黄符灯笼中的孙小芳，厉声说道：“不可能的，赵宁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她是爱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说谎，根本就是你三心二意，在外面沾花惹草。我看厌倦的人，不是赵宁，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当时赵宁是和我这么说的。不然，先前我也不会杀了她。可是我......我现在后悔了。”
说到杀人，许阳的目光就又盯住了这个齐飞。
冷哼了一声，许阳不快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赵宁都是你杀的。你也承认了孙小芳也是你害死的。害死孙小芳的时候，你用的是骷髅草的毒液。那害死赵宁，你用得又是什么方法？”
“你给赵宁租住的公寓，我进去过。赵宁自己不可能跳楼。说吧，你到底用什么方法害死了赵宁？”
许阳的声音变得寒冷，目光锐利地盯着齐飞。
他想听听这个齐飞怎么说。
而黄符灯笼里面的孙小芳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
她催促道：“道长，你杀了他吧！现在就杀了他。我要他的命。要是你不杀了他，你放我出去，我杀了他。”
在孙小芳发怒后，黄符灯笼中，煞气开始横冲直撞。
许阳喝道：“好啦，我还有事情需要问清楚。孙小芳，你先给我闭嘴，不然休怪道爷我不客气。”
孙小芳知道许阳的厉害。
先前在李大发公寓的时候，许阳可是用凡阳之火把她烧得死去活来。
知道许阳不好招惹，孙小芳紧忙闭上嘴巴，安静下来。
但是从黄符灯笼中还是能够看到她鬼体上煞气的波动。
齐飞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就战战兢兢地交代：“我是用的迷魂烟！那种烟只要让人吸上一口，就会精神恍惚，出现幻觉。我再加以引导，就能够控制赵宁的神志。”
“赵宁正是被迷魂烟控制，才自己跳楼自杀。”
迷魂烟，这可是一种邪派道士的手段。也只有邪派道士才会配置这种稀奇古怪的玩应。
而且因为迷魂烟常用于害人，所以，许阳知道这种烟气。
“没想到是迷魂烟！......恐怕迷魂烟也是那个血衣神教的人送给你的吧？”
听到许阳说出“血衣神教”这四个字，齐飞的身体颤抖得更为厉害：“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血衣神教？”
许阳懒得解释。
他眼睛瞪着齐飞，伸出手：“拿来吧，把迷魂烟给我。这种东西不是你这种普通人可以留在身上的。”
齐飞低着头，把手伸进衣兜里面，把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摸了出来。
许阳一把抢过那个小瓷瓶，看了看上面的字。果然瓷瓶上写着“迷魂烟”三个字。
小瓷瓶的开口被木塞封堵。
但是瞧清楚那三个字的时候，许阳心神却又是一震。因为那三个字的笔法，竟然与许阳在马庄所遇到的那张摄魂符上面的符纹笔法很相像。
一般来说，道士画符纹亦或是写字，笔法是一样的。
这么说的话，那个血衣神教的人还是一个邪派道士。
先前在马庄遇到那张摄魂符的时候，许阳并未当做一回事。
现在又遇到了“迷魂烟”，他就不能不当做一回事了。
摄魂符用来辟邪是可以的。
但是迷魂烟这种东西，却专门用来害人。
当初在马庄马三通说过，那张摄魂符是他买来的。
目光斜睨着齐飞，许阳喝问：“送人你迷魂烟的人，叫什么名字？你需要说清楚。”
齐飞紧忙点头：“是是是，我说，只要不打我，我什么都说......这迷魂烟是我从一个道士手里买来的。道士的名字好像叫汤星宇。”
“汤星宇！”许阳嘀咕了一遍这个名字。
但是他对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
“那个人长成什么样？怎么样才能够找到他？”
许阳追问。
之后，齐飞就把那人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那个人大鼻子，黑红脸，穿着道袍。但是道袍还不是正经道士的道袍，而是那种黑白绸子相间的道袍。
齐飞是在三竹市的“古董街”，遇到的那个汤星宇。
汤星宇正在那里摆摊卖药以及一些符箓什么的。
齐飞是这么说的。
但是具体那个汤星宇长成什么样，恐怕也只能是见到本人才清楚。
齐飞说完话，就目光怯懦地盯着许阳。
他不知道许阳接下来怎么收拾他。
许阳心说，那个血衣神教的汤星宇绝不能放过。
至于这个齐飞嘛......
想了想，许阳说道：“齐飞，你的事情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我也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孙小芳的鬼魂就在我的身上。刚才她发声，想必你也听到了。”
“是是是！”
齐飞低着头，连连说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孙小芳的鬼魂在我身上，那你也应该知道她为什么变成鬼？......就是因为你害死了她，她心有不甘！”
齐飞却争辩道：“可是......不是我害死的她啊！她是被车撞死的。”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齐飞还想蒙混过关。
许阳毫不客气，脚掌一抬，朝着齐飞的胸口就狠狠地踹了一脚。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