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长发飘扬舞动过,男子抬手将额前发捋向了肩后,年纪三十余岁,剑眉星目、唇若涂丹,面白而无须,身同先前杀死的一众武士一样,也穿一身乌黑色鱼鳞甲,唯独不同的就是他身后有武将披风,不过也是乌黑色。
“敢问足下尊姓大名?”初阳愣了愣作揖问道。
男子往前轻点脚步到了初阳面前,抬手还礼道:“某姓郤名冲,字公参,今奉我主之命特来此恭候将军。”
“未知尊大名,我可曾相会?”初阳问道。
“将军恕罪,恕某不能相告。”郤冲作揖歉意道。
“此间究竟何地?”初阳又问道。
“请将军与我同往观之。”郤冲没有向初阳解释,只是半转过身向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初阳思索了一阵就跟了去,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明这山洞的奥秘,怎么能因为突然出来一人就吓得不敢看了呢?更何况自己已经到了三阶扶摇直的巅峰,身后还跟着一个一阶初露锋芒跟二阶江河行地,就这阵仗完全可以横着走,还怕谁?!
一身黑甲的郤冲在前带路,身后初阳领子丹与阅山缓步跟随,一直了绵延出去的石桥往里前进,说来也怪,桥下就是汹涌的熔岩,可桥的初阳等人完全感受不到热量,就像下面流淌的真是河水一样。
在桥走了一刻钟,竟然还没有看到尽头,想不到这所石桥竟然这么长!
子丹有些忍不住了,看着绵延无尽的长桥问道:“请问兄台还要多远?”
“快了。”郤冲回身笑了笑说道。
嘴说的快了,可几人连走了两刻钟都没有见到头,子丹彻底忍不住了,又问道:“到底有多远?”
“快了。”郤冲依旧回答这两个字。
又是两刻钟过后,子丹索性不问了,反正早晚都要走,跟着就是了。
最后从桥伊始开始算起,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算下了桥,下桥后郤冲对初阳等人继续做请的手势,率先往里走去,而桥下站着琳琅满目的黑甲武士,手中也不再是一味的长枪,他们手里铁戟、长矛、弓弩等长短、远近兵刃应有尽有,人数之多一眼望不尽,站立的也排班肃列整齐划一,明显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甚至在长矛武士的后方还列着百辆战车,战车左侧甲首持弓,右侧参乘持戟,中间御者拽缰绳挂剑!
整班人、马就似石刻一样动也不动,要不是因为他们长相不同与在眨动眼皮,初阳只会以为这密密麻麻一片都是假人。
初阳心里一阵打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谁在这里暗藏的军队准备伺机造反?
再回头看阅山与子丹二人,眼球几乎要鼓出眼眶,料想他们三人在这一刻所想的内容八九不离十。
在震撼与思索中步行了整两刻钟,才算穿过了密密麻麻的人马队伍,到了一处由十二个持画戟兵守护的石门前,郤冲停下了脚步,随他挥出的手势,巨大的石门被向里推开,郤冲先行一步对初阳做请入手势。
初阳随后跟入,跨过石质门槛,跟刚出山洞时如出一辙,眼前一阵明亮直晃得睁不开眼。
等恢复过视线之后,几人的眼中再度显现出了震撼,这石门内竟然是一片恢宏的地宫!正对往里是直达宫殿的宽阔道路,两旁各相距一丈站着高大的立画戟披甲武士,宫殿一路往高过百丈,殿里灯火通明,尽显其磅礴之气!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初阳大张着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