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奚猛然睁开眼睛,大喘着气,那些天雷好像劈在她身上一样,好疼。
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有人。她猛地坐了起来,幽幽的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床边。直觉他是姜列山,她谨慎地开口问道:“姜列山?”
高大的身影开口:“没想到你还记得他。”
不是他!她一惊,背上已渗出了一层冷汗,努力向床角躲去。
那人轻笑一声:“那为什么忘了我呢?”虽是对何奚说这话,可听话里的意思却更像是自嘲。
“你是谁?”何奚虽满心疑惑奈何再抬眼时屋内哪还有人?
“是我的幻觉吗?做了奇怪的梦是还没醒吧。”她说着,又重新趴在床上睡了起来。
没有被闹钟叫醒,何奚被一个陌生的小丫头给吵醒了。
何奚睁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这个感觉应该才六点吧。她恨恨地把被子蒙到头上,根本没去看那个把自己吵醒的人。
小丫头气得够呛,嘟着嘴又上前抢她的被子。何奚被折腾得烦了,把被子一扔,气哄哄地坐在床上打量这个小丫头:“你谁啊?”
小丫头见她起来了,也不生气了,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玉翘,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何奚从床上下来,穿好了鞋子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热的,可见是她刚刚沏的。
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官宦人家就是不一样,接着说:“我不需要丫鬟,你去找你家主人重新安排个主子吧。”
小丫鬟听了这话直接跪倒在地,泣声说:“相爷说,若小姐不留下奴婢,便要将奴婢发卖了。”
何奚闻言皱了皱眉头。
“你便将她留在身边吧。”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列山从外面跨步走进来,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却不喝,只拿在手边闻。样子着实是温文尔雅斯文败类。
何奚想着,扭过头去。
姜列山示意玉翘出去,待玉翘出去后将手里没喝的茶放下,对何奚说:“怎么?还在生气?不过是演戏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何奚闻言,气得发笑:“演戏?得,我也不跟您说,反正您都把我安排好了,你来,是又有什么安排了吗?”
姜列山也不生气,取出一把木剑道:“今日来是来教你一些剑术与法术。”
何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兴奋的。自己从小便梦想着的事,没想到今天居然实现了。
姜列山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弯起来,站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先是说了一段何奚这个理科生压根听不懂的文言文,然后,姜列山保持着放养状态地说:“这是心法口诀,你先打坐练习四个时辰,日暮时分我来指导你与剑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