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通装傻充楞道:“草民不知啊,希望刘公公指点一二,草民洗耳恭听。”
“家中儿女一团和气,”刘公公继续道:“老奴也是才听说,今早五皇子带着太子殿下,跟三公主在长乐宫吵了起来,不知陆姑娘作何解释。”
陆三通微微一笑,虽说早就知道梁王这次“请家长”来长乐宫就是兴师问罪,但是这梁王没开口,倒是公公先说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于是一脸无辜道:“刘公公,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啊。”
刘公公心道这丫头才这么小就会赖账,长大了还了得?刚想发难,却被梁王拦下,只得躬身退到一旁。
“寡人听说,你夜闯了凌波殿,还打伤好些侍卫,此事当真?”梁王冷脸问道。
陆三通做出租一副委屈地样子道:“王爷您看到了,都怪你教我武功,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六公子,所以只要是跟打伤人一类的罪名,就全都安排在我头上了。”
平王爷看着陆三通那双含着泪的眼睛,若不是她自小也算是被自己带大的,恐怕连他都不相信这件事是陆三通做的。可是陆三通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同样时不时地瞄自己一眼的,还有谢青这只老狐狸。果然啊,平王爷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心里却道,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王兄,这件事依臣弟来看,还需考察一番,不能仅凭五皇子的说辞就给陆姑娘胡乱定罪啊。”
梁王点了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可这件事,寡人身为一国之主,总要给儿女们一个交代。”
谢青给平王爷使了个颜色,平王爷心领神会,于是道:“这件事,其实双方都有错,臣弟作为陆姑娘的半个师父,也要负起管教不严的责任,不如,让她搬到平王府小住,待她学会宫中礼仪,臣弟再待她来皇宫探望王兄也不迟。”
梁王凝眉,心道这个丫头再怎么顽劣,也没到皇宫管不了的程度,想到这里,梁王道:“无妨,十来岁的孩子调皮一些也是正常的,偌大的皇宫,有学识之人也是不少,就让她待在长乐宫里,这些日子,尽量少出门,待他日,寡人再给她请来一个老师便是。”
梁王走后,陆三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助地看向谢青道:“师尊,怎么办啊,这跟软禁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青心中也有些沮丧,眼看着就能把自己的小徒弟带回去,结果梁王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放人,于是只能安抚陆三通道:“不碍事,师尊知道你还想着怎么出宫,就心满意足了,这几日,委屈你了。”
陆三通噘着嘴,扑进谢青的怀里道:“听到师尊这话,徒儿心里更难过了,以往都是师尊陪着徒儿入睡,是师尊每日清晨帮徒儿梳头,现在师尊不在身边,还要被太子那一类人逼着学什么女训,穿什么襦裙,连练武都要被告状,师尊,徒儿心里苦,徒儿不说。”
谢青欣慰地笑了笑,问道:“现在知道我教给你的功课有多有趣了?”
陆三通几乎是埋在谢青温暖的怀抱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想着那些顶着一副苦瓜脸的教书匠,再看看面前这个年少有为,长相俊秀的便宜师尊,陆三通心里更觉得郁闷。
谢青看天色不早,就在陆三通身旁低声耳语一番,本来是蔫吧吧的陆三通听了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
“师尊可是说定了?确定不会责怪徒儿?”陆三通再三确认道。
谢青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转身出了长乐宫。平王爷很好奇谢青到底跟陆三通说了什么,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把好奇心收了起来,同谢青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