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夙月愣在了原地,嫣儿乘胜追击。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魔族那么多皇子都妻妾成群,只有九殿下形单影只?”简直就是药罐子,那副咳嗽起来就没完,随时要撒手人寰的脆弱模样,没有哪家姑娘敢堵上一辈子跟他!!
卧槽,无情。
夙月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感觉世界都没了颜色。她欲哭无泪,为了得到那把钥匙,她到底都付出了什么呀。
太难了。
活着太难了。
“诶,殿下!”嫣儿放下茶杯,像只欢快的鸟儿扑进洛荧的怀里:“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洛荧顺势搂过嫣儿,看向夙月,眸中似笑非笑。
“从某人说要死乞白赖勾搭我的那时候就来了。”洛荧明白,自己长得帅气俊美,武力值又很强,未来可期:“不过可惜了,我不喜欢倒贴的。”
洛荧来了,那白久是不是也来了?
夙月猛地抬头,看向洛荧身旁的白久,他面容清秀,是毫无攻击力的温和,脸上有些许的尴尬,想必是听到了刚才夙月说的话。
对上夙月的目光,他嘴角弯弯,笑容勉强。
“咱们回去吧。”
……
白久在前面走,他身体不好,走的很慢,夙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是吧?”夙月脸上带着难堪和别扭,相比较于洛荧的破嘴,她现在更想撕掉自己的破嘴:“我那时被嫣儿气到了,口不择言。”
“没关系。”白久苦涩的笑了笑:“从小到大,这种话我听了很多,别担心,你没有伤到我。”
夙月的心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没说出的话堵住了她所有的想法,呼吸都带着沉重,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
我是谁?夙月?
不!
我是个畜生!
因为想要得到钥匙,所以接触了这些原本夙月一辈子也不会接触到的人,可那些人,每个都是独立的存在,他们会疼,疼的时候也会哭。
侧过身看向夙月苦兮兮的一张脸,白久抬起手,揉了揉夙月的软软的头发:“别担心,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了,我不会让你跟我一起殉葬。”
“你还年轻,我不能耽误你。”
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夙月解释,可话说到一半,就住嘴了,她抿了抿唇瓣,声音呐呐,情绪低迷:“算了。”
白久没追究夙月想要说什么,回到殿内,他直接回了书房,看到椅子背上挂着昨晚他扔掉的衣服,沉默了半晌,一抬手,又将衣服扔回了废纸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