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我没关系的。三十鞭而已,我可以承受的。”我可以做的事情,不代表你也可以,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夙月害怕白久的身体会更差,会撑不到救他的时候:“我受过比这个更重的惩罚,鞭刑对我而言只是小儿科。”
原来,白久的臂膀也可以如此的有力,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正如他这个人一样。夙月望向那双澄净的双眸,一眼就能看到底,正如那颗心一样,突然之间,她的心最柔软的地方塌了一块儿。
“可我想保护你。”
“我想替你承受苦难。”
“阿月,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即使我不强大,但是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
一鞭,两鞭,三鞭……
夙月抬起手,抓住了挥在白久后背的鞭子,她的手在抖,眼里一片血红,密密麻麻的血丝像是蜘蛛网一样,她看向洛荧,眼中充满了敌意,血淋淋又光明正大,手中一用力,鞭子到手。
她用力的挥动,鞭子打向洛荧。
云饶上前一步,抓住了差点就打到洛荧的鞭子,他惊呼一声:“夙月,你疯了?!”
夙月把鞭子一扔,扶起白久,转身离开。
洛荧没动,岳辛也没动,二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带着白久离开,待看不见夙月的背影,岳辛转过头,看向洛荧,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事实上,他是最近才知道的。洛荧才不会跟岳辛承认被夙月骗过一段时间,夙月不会演戏,装也装的漏洞百出,傻瓜才会被他骗到。岳辛表情有些奇怪:“你跟父皇说了吗?”
“我找个合适的时机,会说的。”
而现在这个时机,洛荧他已经找到了。夙家,夙月是回不去的,稍后洛荧就会禀告父皇夙月的真实身份,到那时,谁都保不了她,洛荧给了夙月机会,而且不止一次,他不能拿魔族的未来和他过去的五年做赌注。
如果夙月不能跟自己站在一起,那她必须死。
洛荧突然之间特别失望,是对夙月,他向来不是宽容的人,可对于夙月,他给了她很多机会,只要夙月开口对洛荧说实话,那洛荧就可以既往不咎,可她偏偏,与自己的意志背道而驰。
既然如此。
那洛荧也没办法。
夙月就是咬住洛荧手指的猫,牙尖嘴利,喂不熟,还对主人挥动爪子,必输的局,洛荧不会心慈手软。
与此同时,夙月给白久叫来了医生,治疗白久的鞭伤。
九道鞭伤,错综复杂的缠绕在后背上,血肉模糊,看着骇人,而夙月则被白久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一点伤。他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却仍然倔强的一声不吭。
夙月抿了抿唇瓣,她站在一旁,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