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权衡利弊之后，知道自己不会因为救人而付出一丝代价，才能去做的行为吗？亦或是无比正义的又热心的侠士，在死掉之后对世界造成的影响要比自己大的多，换言之，就是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命去换一条大英雄的命？

夙月不知道答案。

“救不了啊。”夙月苦笑一声，沉声说道：“若是救了，在万宝区出尽风头，那咱们此时就不会惬意的站在这里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救人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夙月不想再招惹麻烦了，她会极尽小心，如履薄冰，对待所有人都是恭敬的态度。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活的久一点？

夙月真的很想活下去，上一世，她迫不得已，若不在那个时候终结生命，她便真的半点都由不得她自己了。最后的时刻，她尚且还有一丝的理智，但凡再过几天，她将会被一块血玉拽下最后的深渊。

“阿月，你想要的人生，是这个样子的吗？”白久轻声问道，他说不上来的心痛，一双星眸中带着疼惜：“这条命是自己的，你只需要为你自己负责就可以。”

白久的话在耳边炸开，夙月抬眸：

“白久，你杀过好人吗？”

“……”

“你杀好人的时候，会难过吗？会觉得愧疚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跟你的情绪一样，想法也一样。”夙月眼神平静，淡淡说道：“你若难过愧疚，我也难过愧疚，你若波澜不惊，那我便波澜不惊。你是善良的，我就是善良的，而你若是邪恶的，那我就是邪恶的。”

白久就站在夙月的前面，在她伸手就能触碰的位置，夙月往前一步，就可以扑到白久的怀里。

所以，夙月会抓不住白久吗？

才不会。

夙月嘴角微微勾起，她的笑容明媚灿烂，美好的如同天使一样，她眼里全是憧憬，是对看不见的未来的畅想：

“现在的我特别怕死。”

“是因为活下来的代价太大了，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