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太守!
谢张公!”
……
人群沸腾。
苏婉儿在旁红唇微张,美眸带着难掩的激动之色。
不知何时,眼角也有泪水划过。
曾经,她也深受其害。
不仅自己险些被泗水县林家霸占,连爷爷苏长生也被气的卧床不起,最后竟然撒手人寰。
但,能看到凤远有今日之一切,心中激动万分。
而这一切,全都多亏了一人。
张贲!
看着那道身影,思绪仿佛回到十多年前。
那时相见,与今日判若两人。
可那时干净纯粹的笑脸,和今日一心为民的坚决,却都在瞬间,击中了她内心的。
原来,不知不觉。
喜欢他,已经如此之久。
……
祭奠结束,待得张贲离去。
宁国道和百官也先后离开。
却有不少百姓自发留下,竟然开始修缮这兰丰陵园。
不过,这些默默举动张贲却并不知晓。
他在返回张家老宅后,便已经换上了一身戎装。
披甲,持枪。
大步而去……
待得中午时分,来到凤远东门外。
张贲已跨上白马,腰佩宝剑,手持长枪。
气势如虹。
陵园之中,早已完成告别。
此刻,他默然不语,抬头深望这承载一切回忆的凤远城。
终于,转身朝着东方而去。
身旁,玄霜目光始终追随张公左右。
见状更是立刻策马陪伴而去。
对于她而言,凤远城和其他地方,乃至边疆,都没什么两样。
自从被张公救下。
她便知道,有张公在的地方,就是吾心安处……
“出发!”
后方,都尉刘仲一挥手,大军开拔。
上万人中,除却四千凤远军,其余的八千皆为归降的辽中军。
一时间,烟尘滚滚,铁蹄阵阵。
征程,自此开始!
站在城门之上。
宁国道率百官鞠躬送行。
苏婉儿推着张浩然,立在一旁,心中却有不舍。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预感。
此行一别,相见不知何时。
“贲儿会回来的。
这里,是他的家。”
张浩然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安慰苏婉儿。
“恩,他一定会回来的。”
苏婉儿点头,眸子闪烁着光彩。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大军已然离去,逐渐消失在天边。
宁国道亲自将张浩然抱到了城门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轮椅上后,恭敬开口。
“张先生,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只要我宁国道在这凤远一天,定然尽全力而为。”
张浩然闻言一笑。
“我不过病榻之人,没什么是需要宁太守帮助的。
倒是此前陵园誓言,希望宁太守一定要言出必行。
在贲儿肃清凤远之后,保住这凤远偏居一隅的平安祥和。”
“张先生放心。”
宁国道坚定开口,面露惭愧之色。
“我为官几十载,从不曾许诺任何之事,为的就是推卸责任。
不过,如今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说到做到!”
“好。”
张浩然欣慰点头。
正欲让苏婉儿推着自己返回张家老宅。
突然。
“圣皇来旨!”
马蹄声急。
一骑白马,从城中猛冲而来。
听闻此声,不仅张浩然和苏婉儿心中一紧。
就连宁国道等百官也是心跳加速。
立刻跪伏一片。
“下官宁国道,携凤远百官,恭迎圣旨!”
宁国道强自镇定,急忙高呼。
可心中依旧不安。
对于他们而言,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圣旨。
心中忐忑,不知所为何事。
马上之人气势明显与此前的辽中府都尉周易等酒囊饭袋不同,虎目扫来,气势如虹。
杀伐果决。
似是戎马征战之将!
看得宁国道等人更是一阵心慌。
尤其是下一秒,当他发现在场之人似乎并未自己要找之人,突然开口询问。
“张公在何处?”
“辽中、祁门两府谋逆,张公已带人去平定谋反。”
宁国道开口回应。
心中却不由一跳。
额头立刻冒出阵阵冷汗。
对方提及张公。
难不成,是张公在这凤远所做的一切,引得圣皇不满?
降旨责罚?!
但,没等他多想,这白马之将竟然直接一夹马腹,策马狂奔,直冲东门之外而去。
转眼,已是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半晌,宁国道第一个反应过来,却立时心急如焚。
“立刻派人,先他一步,追上张公。
禀明此事,让张公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