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清醒过来后,这三名黑衣人早和那青衣大汉打的难分难解,双方根本就无一言半语,这让他更加无法研判四人的身份。
从衣着打扮以及这青衣大汉临死前的反应来看,他这具身体应该不属于厮杀的任何一方。
不管原主是因为什么原因卷入这场事件中,既然彼此之间发生了联系,依照他前世的性子,还是想尽可能地掌握更多的情况,将主动权抓在自个手中用于自保。
避开地上的血迹,他将油纸包上的油纸去掉一大张,裹在自己的手上,防止这四人身上还没有干涸的血沾染到他的手上,引起他皮肤进一步过敏。
从那三名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东西并不丰富,只有几瓶品质一般的金疮药还有几块散碎银子。
并无其他身份证明,唯一留下的不能称之为线索的是,其中最年轻的那名黑衣人怀中藏着一个绣的比较精美的荷包。
从这荷包的做工以及花色,以及这黑衣人贴身所藏的位置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名女子送给对方的荷包。
只可惜送荷包的女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情郎了。
两名年长的黑衣人显然更老道的多,身上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一根一线能联系到他们身份的东西。
这么推断下来,这三人倒极有可能像一些杀手组织的杀手或者某些大户权贵人家所养的死士。
比起这三名黑衣人来,他从这名青衣大汉身上所搜到的东西就要丰富一些。
除了最常备的金疮药之外,还有被油纸包包着的两块散碎银子,三张十两的小额银票,以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外,还有几张路引。
这些路引上面的姓名和地址都不相同,而且开出路引的府衙也各不相同,不知这青衣人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些东西,还是这本就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但看到这几张路引他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明朝中期,弘治十三年。
弘治十三年到底有什么重大政治事件,前世他还真没关注过。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算是个乱世,这位弘治皇帝在历史上的名声还不错。
握着从青衣人身上搜出的银票和路引,他看了看,最后还是将银票和金疮药什么的重新放回青衣人身上。
只有那几张路引,被他包起来,藏进了怀中。
相对银钱来说,前世身为全球通缉犯的他对这几张路引更感兴趣。
至于他为何不顺便间青衣人身上的银钱拿走,自然是因为他还没决定是否要去完成这青衣人的嘱托去送信,所以,要尽量保证死者身上的遗物完整,以免引起其他人怀疑。
除了这四人身上的遗物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四人的兵刃。
确切地说,是青衣人的兵刃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衣人临死前拄着的刀上,是一把腰刀,刀身其实有些短小,但整个刀身却有弧度。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这样的腰刀制式不但便于拔出和收刀,而且方便近身劈砍,挑杀,刺击。
不仅如此,这把刀也绝非粗制滥造的成果,就算先前这青衣人跟其余三名黑衣人经过一场大战,但这把刀并无什么大的损伤,刀身血槽仍然整齐有力,绝不是三名黑衣人所用的那种三流货色可比的。
真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