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知凤长歌那草包的属性,素来说话口无遮拦,张氏保不齐就认为她这是有意挑唆了。
但纵使是她这无心之言,却仍是引起了凤晋忠对张氏的反感。
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的死活,终究草包一个,死了清净!
但是今日闹的这一出,简直让他在靖王面前,丢尽了脸面!
亏得君祁煜还中意于凤若雪,不然,要是换做旁人,只怕今夜之事,难以善了!
思及此,凤晋忠冷声道:“简直是混账!”
“老爷,都是妾身御下不严!请老爷责罚!”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了。
御下不严总比其他罪名要轻!
“既然是母亲的奴婢,那我便不好插手了!母亲,这恶奴,便交给您处置了!”凤长歌叹声道,“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啊!”
凤长歌这一手,逼着张氏亲自处罚那剪春。
按照张氏那性子,为了保住自己,下手绝对不敢太轻。
剪春会死的很惨,几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作为张氏的心腹,却被她亲手处理,还死的那么惨,这足以让大部分人离了心!
但是,她别无选择!
思及此,凤长歌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张氏纵使万般不舍,也只能叫人给杖毙了剪春。
凤长歌又道:“我记得剪春是家生子,如今她因我而死,她家里人会不会报复我啊?母亲,您一定不能轻饶了她家里那些人!保不齐剪春偷拿了您的东西,就是接济了他们!”
闻言,张氏脚下一崴,整个人差点气到吐血。
剪春是她奶娘的女儿,如今奶娘年纪大了,张氏便让她去养老去了。
但饶是如此,暗地里,奶娘一家人,还是帮她做了不少的事。
凤长歌,这是逼着她彻底自断一臂啊!
“可是章嬷嬷他们一家,素来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凤若雪得到了张氏的授意,赶紧开口求情。
“难道妹妹还想养虎为患?剪春的教训,还不足以警醒?”凤长歌道,“还是说,我堂堂侯府大小姐的安危,竟比不得几个奴婢?这番话要是传出去,你让旁人怎么看母亲?”
闻言,凤若雪顿时脸色一阵青白之色。
她何曾被人这么当众下过脸面,偏生这草包的话,却叫人挑不出错处!
凤晋忠闻言,也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那神情,分明对她很是失望!
连带着一旁的君祁煜也微抿着唇,没有替她说话不说,他看向凤长歌的眼神,还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个草包,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