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哼!什么真相!真相就是她唆使这庸医,来毒害我的儿子!”凤晋忠气怒道。
不止如此,还导演了这一场戏,害得他在君祁煜面前丢尽了脸面。
凤晋忠越想越气,当即恨不得休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凤若雪到底也有几分魄力,赶紧揽着张氏,泣声道:“爹这是想落得个宠妾灭妻的名声吗?就算要给娘定罪,也要等调查清楚了再说啊!”
眼见凤晋忠抿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凤长歌也摇摇晃晃的起身,弱弱的回道:“是啊!爹,母亲不都已经同意要照看刘姨娘和腹中胎儿了吗?”
闻言,刘清婉疑惑不解的看了凤长歌一眼。
她的立场,如此飘忽不定,倒是叫人摸不清头脑了。
而随后,凤长歌的话,顿时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只听凤长歌道:“更何况,舅舅还在朝中任户部侍郎呢!要是让他知道,母亲受辱,怕是不会轻饶了爹!”
她明面上是点名了张氏的娘家背景,用来威胁凤晋忠,让他不敢拿张氏如何。
实际上,却是在明晃晃的嘲讽他惧怕张氏娘家势力,处处被压一头。
凤晋忠这么好面子的人,就算这次咽下了这口气,心中也会扎上了一根刺。
他虽然喜欢依靠妻子娘家的势力往上爬,但绝对不希望被他们给震慑住的!
他就是这么虚伪的一个人,当初他会对凤长歌的母亲冷傲霜那般厌恶,不也正是因为她以及她背后的娘家,太过强势了吗?
如今,倒也不妨让张氏也尝尝,曾经冷傲霜那痛苦煎熬的滋味。
张氏一听,顿时吓白了脸色。
很显然,她素来很是了解凤晋忠的性格,抹杀他面子的事,他能记恨一辈子。
故而,她赶紧开口斥道:“长歌,莫要胡说!你爹乃是堂堂的安国候,舅舅在朝中只会帮衬爹爹,哪里会是你爹的威胁!”
凤长歌闻言,却是满脸疑惑的道:“可是母亲你不是一直说,这个强大的娘家是你的依靠,旁人都要敬你三分吗?如今爹都要休了您了!您不搬出舅舅来,难道真等着爹扶持旁人上位?那我和妹妹怎么办?”
凤长歌出口的每一句话,于凤晋忠来说,都是火上浇油。
眼见他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张氏赶紧道:“侯爷,莫要听长歌胡说,她……啊……”
一句话尚未说完,脸上再次挨了凤晋忠一巴掌。
这一下着实下了狠手,打的张氏半边脸都肿了不说,唇角都挂上了血丝。
“爹,您干什么?”凤长歌见状,在凤若雪之前,便快步跑了过去,扶着张氏便关切道,“母亲,您怎么样?可有什么大碍?”
说着,她便用碰了助梦香的手,去触碰张氏的伤口。
这一下下手着实不轻,疼的张氏瞬间便涌出了眼泪。
张氏原本就又悲又怒,对于这个处处给她惹祸的凤长歌,自然维持不了好脸色了。
如今吃痛之下,下意识的抬手便推开了凤长歌。
“啊……”凤长歌身子猛然朝后倒去,倒下的途中,还不慎碰掉了桌子上的茶杯。
好巧不巧的,那茶杯的碎片,刺中了她的手心。
顷刻之间,血流如注。
“啊……血……”凤长歌见状,惊呼了一声,终于彻底的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