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急忙避开,可前脚刚离开门口,“碰”一下,一声轰鸣便于身后炸响。
门在那一声轰鸣后,陡然敞开,千钧一发之际,我纵身一跃,以身体为石头,将张开的门砸回原位。
借着这竭尽全力、将门外的力量暂时怼回去的一击,我忙以双手为门闩,抵住了门。
方才形势危急,我并没看发清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一连串行为全是凭潜意识做出的应急反应。
抵住门之后我才发现门闩没了,才知道方才的那惊雷般的声响是门闩从门上弹出去的声音。
门外的野兽还在乐此不疲地进攻着,更多的爪子穿透木门,在我眼前拍打挥舞,每一下,都在此时紧抵着木门的我的脸上、身上,留下一阵钻心的痛。
“好痛……”从脸上淌下的,不知是被利爪抓伤出的血,还是因痛极出的冷汗,我嘶哑开口,从未感觉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它随着那不断被利爪削去的皮肉,正在一点点地消失殆尽。
松手会被狼冲进来咬死,不松手会被穿过木门的狼爪活活刮死……
我进退维谷,濒临绝望的边缘。
“啊!!!”刺骨的痛和飞溅的血刺痛了我的神经,带着无计可施的绝望和垂死挣扎的决绝,我痛苦长啸。
声音出口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窜处,眼前一黑,我终于彻底失去了知觉。
漆黑,一片无边无际的黑。
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亦不知在走向何方。
方才眼前的一切木门、利爪、墙壁、牛羊……此时都被淹没在了这充斥一切的黑暗里。
这样也好,不用再继续承受那生不如死痛苦。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明明在牛圈里,与狼群做着殊死抵抗,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凭着自己的意识抬起手臂,却因这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看不见一丁点儿手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