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色的冰幕,积满白雪的山巅,寥廓的天幕,远处,连绵不绝的青山,茂密如海的山林,几条嵌在山间,犹如皎洁的丝带一般的河流……竟是如此熟悉。
这……这里是……
我诞生的那个地方?!
手指一动,我陡然惊醒。
阵阵清凉从手臂处传来,我睁开双眼,满是窟窿与裂缝的木门映入视线,不同的时,此时的木门已被厚厚的冰层封住,而我则仍保持着昏厥之前的姿势,趴在木门之上。
原来,方才的女子、火焰、冰幕……不过是一场恶梦。
松了口气,目光落回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伤口,竟然……竟然全部奇迹般的愈合了!
此时,我身上同木门一样结了一层冰。
不过,和木门上厚厚的冰块不同,我身上的那层冰薄如蝉翼。
同样是与冰切肤而过,我显然是幸运的,因为这层薄薄的并显然不仅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似乎还奇迹般的愈合了我的伤口,而那些利爪穿过木门的狼看上去就没那么幸运了,那唯一能证明它们存在的一只只穿透木门的利爪,现在都已被厚厚的冰块冻成了大冰坨子,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恐怕即使保住了命,也保不住这爪子了。
我松开一只按着木门的手,不无疑惑地摸向自己覆了那层看似十分神奇的薄冰的身体。
就在手指快要落下的时候,指尖一热,陡然腾起一团火焰,这火焰出现的太过突然,我想收手已来不及。
手指落下的瞬间,一股热流从指尖下的肌肤潮水般蔓延至全身,冰层在火焰的扩散下退潮般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
而最令我惊讶的,不是突然冒出的指尖火,而是薄冰下那些本来已经消失不见的伤口,随着那层冰的消失,又全部重新回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