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轰然大笑。
南彦飞快地拉起了小十,拽着她就跑。
“什么嘛。”小十终于明白不对劲了,小脸臊得要滴出水来。
“就是……那个……”南彦咬牙,俯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什么……”小十哪见过呢?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男人……”南彦低头,示意她看自己的。
小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闷闷地站了会儿,不解地问:“不懂啊,短剑吗?”
南彦被她打败了,但谁会去教小公主这些呢?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左右看了看,决定自己亲自教这位未过门的小妻子,有关男人的东西……
他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就是男人的……”
“明天问四叔去。”
南彦石化,赶紧拉住她,小声说:“千万不能问啊。”
“为什么?”小十狐疑地扭头看他。
“因为……这东西,你只能问我。不然我生气了。”南彦板下脸,低声说。
“神神叨叨。”小十横他一眼,拍了拍袖子往前走。
南彦心里七上八下的,若这丫头明天真跑去问卫长风……
他的肝又开始疼了,王后为何还不回来,教习嬷嬷什么时候才会教她这些?难道真要等她十八岁时?
南彦快步跟在她的身后,看着灯笼的光落在她的发顶,暖融融的,也照亮了他的双瞳。
有一种喜欢,与生俱来。
从他看到粉团团儿一般的她开始,他就接受了上天赐给他的小女孩。
她笑,她哭,她的所有情绪都能牵动他,仿佛第一眼起,她就融入了他的生命,再难分割。
“咦,傅石沐在前面。”随从陆真拽了他一下,指向前面耘。
南彦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傅石沐正站在一间绣鞋铺子里,低头看着柜台里的绣鞋。褐色锦袍上的绣花染上了灯笼的红光,一只白鹭正轻扬翅膀,要穿锦而出。
南彦眉头微皱,想掉头走开。
“一定是想送给公主。”陆真跟在他身后,撇嘴,不屑地说:“这小子还真够用心的。”
南彦又扭头看,只见傅石沐正捧起了一双月白色的绣鞋看,小小的绣鞋,不及他巴掌大,除了小十,还会给谁?隐隐的怒意从他的胸腔里滋生,傅石沐这是想追求小十不成?
“咦,唐东止怎么办事的?说好处理好衙门的事再回宫,现在人回去了,为何那几个闯祸的人还在外面?”突然,小十停下了脚步,怒气冲冲地看着前面说。
南彦大步走到她身边,抬眸看她指的方向。几个衣着华贵的异族男子正大摇大摆地穿过灯笼林过来,一个个喝得红光满面,眉眼间有说不尽的得意,还不时对身边走过的年轻女子大加调戏。
小十怒不可遏,拔腿就过去了。
“呃……”几人看到了她,显然对她还有印象,随即面露尴尬,齐齐抱拳下拜,一个个全成了恭敬地模样。
“见过殿下。”
小十忍气,绕着几人走了一圈,冷冷地问:“既然知道我是谁了,你们哪来的胆量,在这里走动?”
为首的人眼珠子转了转,打着哈哈说:“殿下请问我等解释,白日是我等喝多了,所以惹祸。我们已厚葬了那位老人。不过,殿下可能不知,那女子可不是善类。她所带的那位老人的尸骨,并非是她的父亲,而是她花钱买的,她用这法子已在各处骗了不止千两百银……所以……”
“所以她倒被关起来了?”小十勃然大怒,就算女子行骗,但这些男人的行为更为恶劣!
“可恶,唐东止到底怎么办事的去,把唐东止给我找来。”她转过身,怒视着跟着身后的另几位七字卫。
今晚让傅石沐那一拔人休息,另三人跟着她。
“是。”于靡掉头就跑。
小十握拳,正气得不行时,几道高大的身影拦到了她面前。
不悦抬眸,只见面前的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碧眼,长眉入鬓,一头乌发垂至腰处。淡青色的窄袖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特殊的米字花纹。
“隽喆王子。”
“南彦公子……这位是……”隽喆低眸看小十,眼中精光轻闪。
“殿下。”南彦往前一步,挡住了隽喆的视线。
隽喆笑笑,和颜悦色地作了个揖。
“哦,你就是隽喆王子。”小十扫他一眼,淡淡地说。
这人打伤了南彦,一看就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