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保住了命,已知是大幸,赶紧给他磕头谢恩,也没脸再看女儿一眼,颤抖着取下了乌纱帽,佝偻着身子,快步往外走。
“既然给你送了这么多礼他们肯定也不缺钱就让他们每人再拿五百两来给不愿去京城又没有家的女子做生活之用吧。”南彦拿起一块玉石雕成的如意看
了会儿,笑嘻嘻地看向站在一边的地方、、官们。
那些人互相看看,不敢说不,赶紧让人回去取银子。
“后院还有二十几人,这些日子只能在这里吃住,等着家里的消息。所以她们的吃穿用度,还是由各位大人关照好。”南彦又说。
那些人只好连连点头,从神情上看,心都在滴血。
“对了,对那二十几位女子的家人,还是按原话去请,说是从土匪窝里回来的,如今又丑又哑了,愿意来接的就接,不来的就算,以收到信的三日为限,三日之内不启程来接的,告诉他们以后也就不用接了,她们将会直接入京,直接听从陛下安排。”
“是。”众人点头,不敢有半点怠慢,匆匆派人去收集这些女子的地址,快马加鞭送信去。
院子里的哭声终于小了。
小十扭头看赵小姐,她一脸死灰,面无表情,痴痴地盯着地上看着,于是挤出一丝笑容,拉住她冰凉的指尖,小声说:“没事的,父母缘浅而已,以后到了京中,可以与你这些姐妹相伴,挺好。”
赵小姐点点头,抹去眼泪,深深福身行礼。
小十激动了这么久,耳朵处更烫了,她摸了摸,那小红点已经突出,像戴了颗红宝石。
察觉到她的动作,南彦走了过来,一指托着她的耳垂,担忧地问道:“疼吗?”
小十摇头,轻声说:“就是发烫。”
南彦有些提心吊胆地俯下脑袋,往她耳朵上闻了一下,小声说:“很香,怎么会这么香。”
“这是什么香?”小十吸吸鼻子,也闻到了一股香腻的味道。仿佛身边有万花丛,无数种花香揉杂在了一起謦。
“是什么?”傅石沐推了几下木轮子,靠近了二人。
小十捂着耳朵,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发烫。”
傅石沐担心地说:“不然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去吧。”
“让我想想。”小十往后面看,隽喆摇着扇子,得意洋洋地朝她笑。
“那臭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解药。”南彦恼火地说。
“他?”傅石沐拧眉,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沉声说:“直接问问他。”
“这臭小子为人卑
无
耻,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半真半假,本就不可信。”南彦眉头紧皱,轻声说:“我看我们得想个办法,从他那里套出实情。”
“怎么套?”二人凑近他,小声问道。
“没想好。”南彦摊手,看看二人,“反正我们不走,他也不会走。”
傅石沐略一沉思,拉起南彦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几个字,“给他下毒。”
小十也看清了,给隽喆下毒的办法有很多,她相信可以办到,交换解药也行得通。但万一这厮咬定根本没有呢?他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啊。
几人正商量时,隽喆的随从们从外面进来了,给三人行了礼,匆匆跑去隽喆面前,不知道低语了些什么,一行人放声大笑。
“疯了,在笑什么?”小十厌恶地盯着隽喆。
隽喆突然抬头,迎着她的视线挥了挥扇子。
“我们走吧。”小十赶紧别开头,懒得看他让人生厌的嘴脸。
“去哪里?”南彦跟在她身后,紧张地问:“你耳朵没事吗?”
“出来这么多天,天天担惊受怕,我得去转转,散散心。”小十挥挥手,脆声说:“你们快来。”
二人对视一眼,大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