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的,爹爹就认为是无稽之谈。
上一世,为这些事儿她没少和爹爹争得脸红脖子粗,心里无数次地骂他是个古板烦人的老匹夫。
她想,她的确是瞎了眼,所以从未看到爹爹隐藏在眸底深处的心疼。
爹爹总装作不关心她,可他下巴的胡渣和眼下的青黑早就出卖了他。
她有最好的阿爹阿娘,有最好的兄长,还有…最值得她倾心相待的厉北廷。
这一世,她一定会拼尽所有去守护这一切。
“你喊你父亲什么?”程夫人惊讶至极。
程静书难得扭捏,眨眼道:“爹爹就是爹爹啊!不喊爹爹喊什么?”
从前她向来都是一板一眼地唤“父亲”,府上所有人都知道小姐和老爷打小不对盘,如同“爹爹”这等孺慕深厚的亲昵称呼她是一次都没唤过,也难怪秦斓会大惊小怪了。
大夫已经来给程静书看过,言明她此次落水元气大伤,必须精心静养。
所以,尽管她很想去见厉北廷,她也只能待在府中,静待时机。
现在是昭宁二年,离程府出事还有五年,离厉北廷出事还有十年。
她有的是时间细细筹谋!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养好身体。
这日,用完午膳后,程静书刚爬上床准备休息,忽然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浣溪一脸苦涩地跟在不速之客身后,低着头认错:“小姐,白姑娘非要进来。奴婢拦不住!”
程静书看了眼来人,面上慵懒瞬间褪下,神色骤然冰冷。
白轻语,这一世她竟然还敢来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