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书心中发笑。
从前白轻语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以她病重的母亲为由,从她这儿取走了一笔又一笔不菲的银两。
上一世是她傻,这一世…
她面上露出为难之色,道:“我落水后爹爹和阿娘对我严加管束,禁止我出府,所以把我的银两也全收走了,我现在真的帮不了你。”
“那怎么办啊?只有你愿意帮我了。当初我在城中乞讨,所有人都践踏我,只有你不一样。静书,我真的没有吃红烧肉,我真的一直在吃斋念佛为你祈祷。”
是啊!
当初白轻语穿得破破烂烂,将尸体都已经僵硬的父亲和白发苍苍、重病缠身的母亲抬到街边,她自己便拿着一个破碗乞讨,哭着求好心人赏些银钱给爹爹下葬、给阿娘治病。
她那日正好路过,心生不忍,央着陪她去书肆买医书的二哥哥帮帮白轻语。
二哥哥天生悲悯人心,忙前忙后替白轻语奔走,可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
程静书心中冷笑,她又爬上床,躺下,背对着白轻语,冷声道:“你这一身打扮够你母亲好几年的药钱了吧?你求我不如求你自己。”
“静书,你怎么这样说话?不是你说让我别苛待自己,不是你说小姑娘就是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