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跪下!”
程万福气得面色发白,拍案而起,端起茶盏就朝着程天佑砸去。
程天佑嗷嗷直叫,在厅里四处逃窜。
程静书此时泪眼汪汪地开口,吸了吸鼻子道:“大伯父,您消消气!天佑堂兄第一次来尚京,兴许是水土不服才会言行不当,不如先让下人带您和天佑堂兄去客房歇息!?天佑堂兄你放心,虽然投胎到三房没什么了不起,但我家客房的床真的特别柔软舒服,你一定会睡得习惯!”
程天佑:
他一口气堵在胸腔,不上不下,真的是差点要被她气到晕厥了。
程永安憋着笑,轻咳了一声,也说:“大哥,也是我思虑不周,你和天佑舟车劳顿,现在肯定需要休息。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带天佑下去歇息吧!祭祖的事我们晚些再议。”
程万福自然顺着台阶下,拎着不成器的儿子气呼呼地离开了正厅。
他们刚走,偏房就先后走出两个陌生男子。
程静书听到动静,侧目看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男子身着天青色长衫,外套木兰青双绣短褂,浓眉大眼,正偏头和后面那位嬉笑着说些什么。
隔得远,她听不见他在说:“程家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若不是单纯就是心思深沉。阿墨,你怎么看?”
走在后面的男子听了他的话后,微微掀目,目光投向程静书。
不过春日,这男子便穿得如同在冬日了。
外披厚重的毛领披风,身着玄色长衫,腰间坠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翡翠玉佩,一头墨发仅用一根暗红色的琉璃钗虚虚地固定在脑后,虽说一张脸藏在了黑色面具之下,可这气度完全不容忽视
程静书和他露在面具外的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心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