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美女来。”
程静书轻呲了一声。
原来这群山匪不求财,只求一个压寨夫人啊!
她这么想着,便听到程川昱上前交涉。
她家大哥哥的意思是要破财免灾。
“不行!我们寨主黄金万贯,不缺钱,只缺一个媳妇。你们留下一个美女,爷爷们就即刻放行!”
程川昱冷了脸,道:“不可能!”
“那就试试?爷爷瞧你们这一行人拖家带口,有老弱妇孺,这万一交火过程中不小心伤了谁,那可怨不得爷爷了。”
“断没有将女人推到前线挡灾的道理,要打便打!”程川昱拔剑。
这时,一声软绵绵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大哥哥,轻语愿意留下。”
程静书眨眼,偷偷探出小半截身子去看白轻语。
开什么玩笑?
白轻语会牺牲自己保全他们?
事反常态必有妖!
只是白轻语这一出又是唱的什么?
她一出现,山匪的眼睛都亮了。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白汪汪、娇滴滴的姑娘?
为首的那位都流出了哈喇子,急切道:“这个好这个好!”
不待程川昱说些什么,闻声而来的程梓珩就将白轻语拽到了身后,轻斥道:“你来添什么乱?回去!”
白轻语摇头,红着眼睛说:“二哥哥,程府众人对我恩同再造。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如今有了机会,我很开心。如果牺牲轻语一个人就能换取程叔叔、程夫人、静书还有诸位叔伯长辈的安危,轻语觉得很值得。”
“语儿,你怎么这么傻?”
白轻语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这种将落不落、要哭不哭的样子比真的哭出来还要惹人怜惜。
果然,程梓珩的善心又开始泛滥。
他伸出手,用指腹揩去白轻语的泪,柔声道:“你真是懂事地让我心疼。”
“二哥哥,我我就是舍不得你!轻语走后,二哥哥一定要早日忘了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轻语想,她一定会做得比轻语好。”
程静书翻了个白眼。
太酸了吧?
这话也能信?
她捂着耳朵,完全听不下去。
她盯着不远处的四个壮汉。
她思忖着要用什么药粉对付他们。
她的手刚探入荷包就听到白轻语扬声道:“如果我不去,那就只能让静书去了。静书还小,我怎么能让她去当压寨夫人?”
程静书:
她招谁惹谁了?
白轻语生怕山匪不知道这行人中还有个姑娘叫“静书”是吧?
她气得用指头不停地抠树皮。
山匪果然听到了白轻语“情急之下激动地忘了控制声音”的那句话。
敞胸壮汉说:“让静什么静书出来,爷看看哪个更漂亮。”
程川昱剑指山匪,发怒道:“再敢口出狂言,今日就叫你们死于我剑下。”
“好大的口气啊!本来爷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可你一直咄咄逼人,爷就不得不亮出底牌了。来人啊,将老夫人带上来。”
又不知从哪儿蹿出了两个壮汉,架着一位老妇人从山林中走了出来。
“母亲!”
“阿娘!”
三兄弟几乎同时喊出了声。
秦斓昏迷不醒,被山匪把控着。
程亦铭心急如焚,提剑就上前去。
山匪不为所动,只是勾了勾手就让那桎梏着秦斓的壮汉将刀架在了秦斓的脖子上。
程亦铭咬牙,发狠道:“你们找死!”
“爷爷死前肯定让老夫人先下去给我们探路。”
程亦铭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程川昱耐着性子,差程梓珩去父亲轿中禀明情况。
他则继续尝试和山匪周旋。
白轻语这下倒是看起来比秦斓的三个亲生儿子还要着急,她一下就冲到了前面去,喊着:
“让我留下吧!我虽和夫人并无血缘关系,可在我心里早就已经被夫人当成我的母亲了!我不能看着母亲受苦,呜呜呜大哥哥,你现在只能指望我了,这么大的动静静书不可能没听到,可她没出现就意味着她怕。夫人在山匪手中,咱们赌不起啊”
程静书:
她真的不能忍了。
她手里抓着一个瓷白的玉瓶,从灌木丛后跑了出来。
狂风呼啸,扬起她湖蓝色裙摆和泼墨长发。
她孑然而立,真若天上仙子。
她紧了紧脑后系着面纱的绳,勾唇道:“谁说我怕了?”
咳咳咳,就说程大小姐帅不帅!?
刚开新坑,跪求大家多多支持哦
评论、收藏、打赏、分享都猛烈地朝我砸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