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敞胸大汉冲了出来,举着大刀,怒指程静书:“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出现!迷晕爷爷还不够,居然趁夜烧了爷爷的寨子。今夜爷爷就要拿你去给烧死的兄弟偿命!”
敞胸大汉走得近了程静书才认出来。
他就是白日里拦着他们一行人的山匪中为首的那一位。
她摊手:“火不是我放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白小姐真没说错,你就是个蛇蝎毒女,活着就是个祸害。”
嗯?
程静书掏了掏耳朵。
她没听错吧!
刚才这山匪提到了“白小姐”?
是她心里猜想的那个白小姐吗?
她从逐墨身后走出,问山匪:“你认识白轻语?”
山匪哼了一声,往前迈步。
逐墨迅速将程静书拎到了身后。
程静书呆滞。
她不解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心想:他是在担心她吗?
“程小姐在问你话。回答她!”
逐墨开口,声音比今夜的月光还要清冷。
程静书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暖。
真奇怪!
这明明是个冰疙瘩!
是夜色太迷人还是月光太蛊惑?
她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山匪气笑了,指着逐墨问:“你是谁?大半夜戴个面具出现在山里,有病吗?”
“我再说一次!回答她!”陡然腾发的怒气惊飞了山鸟。
静谧的山间清晰能听到翅膀扑哧扑哧的声音。
“啧啧啧,程小姐还真是会勾搭男人啊!这么多男人都上赶着替你出头,你就不怕他们发现你的真面目?”
程静书正想说话,逐墨忽然出手。
程静书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拔剑的。
她只知道寒光一闪,山匪就哀嚎了一声,跪了下来。
“赔礼!”逐墨提着剑,剑尖仍在滴血。
“休想!”山匪也很傲气,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逐墨刺的地方太太太一针见血了,山匪试了好几次都跌落在地。
他怒吼了一声,大叫着:“程静书在这里!兄弟们给我上!”
程静书咋舌,完全没有害怕,还兴致勃勃地说:“我以为你在天狼寨至少也是个小头头,没想到搞了半天你就是个送死的!真是可怜!”
“你放屁!”
“粗俗!”
“程静书,你今日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
“哟呵,敢直呼本小姐的名字了?是白日里的亏还没吃够?白轻语许你们什么好处?我出双倍,你跟我去爹爹面前说清真相如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静书听到了杂乱又渐近的脚步声。
她叹息道:“你会知道的!”
须臾之间,程静书和逐墨就被十几人包围了。
程静书抱歉地拍了拍逐墨的肩膀,说:“今日是我连累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从现在开始你看戏就好,不用动手!一切都交给我。放心,本小姐肯定保你毫发无啊”
逐墨的动作完全是突如其来的!
程静书在毫无准备的的情况下就被男子扯下了发带。
一头及腰的如墨青丝倾泻而下。
“你干什么?”程静书惊讶地看着逐墨。
逐墨没有回答,只是将发带的一头握在自己手中,另一头扔给程静书,说:“牵着!”
“嗯?”
“本公子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出手!?”
“啊?”
程静书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多想,所以她直接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什么叫对你有意思?”
“就是你心悦我。”
逐墨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程小姐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
程静书握拳。
逐墨是在侮辱她吗?
“你什么意思?”
逐墨淡淡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就寝了。”
“所以?”
“要速战速决!”
程静书:
行吧!算他傲娇!
如果她家七王爷在此,肯定不会这么损她!
她肯定是脑袋搭错了线才会觉得这个傲娇鬼是厉北廷。
她气愤地扭过头,不情不愿地抓住了发带。
山匪们看呆了。
这一男一女有一丁半点儿被围攻的自觉吗?
他们好歹也纵横这座山头数十年了,难道这么没有存在感?
后赶来的山匪没有见识到逐墨方才出手的速度,又没能听到先前那位的描述,因为先前那位在看到自家兄弟赶来的时候就晕了。135135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