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马凳还没来得及摆好呢!
厉北廷无奈道:“静儿,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脚伤,变天了疼的是你自己。”
“哦!知道啦!”
厉北廷踩着马凳下车。
程静书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荒草,问:“这是哪儿?”
“跑马场。”
“哇!望京竟有这么大的跑马场!?”
“傻不傻!?马车走了一天一夜了。早已经出了望京城。”
程静书眨眼,叹气:“哎,越是和王爷待在一起,我越是傻。若我成了傻子,王爷还会要我吗!?”
“要!”
车夫:
他赶紧牵着马去马槽了。
他这把年纪已经守不住这种腻腻歪歪的情意了。
还有啊
这寒冬腊月,枯草纵生。
哪有什么浪漫!?
纵马奔腾,不就是喝西北风吗?
王爷和未来王妃是怎么想的!?
厉北廷和程静书是怎么想的呢!?
很简单!
两人同乘一骑。
程静书整个人几乎都藏在了厉北廷的大氅里,那可真是狂风不吹、夕阳不晒。
与其说是策马奔腾,不如说是闲庭信步。
车夫正在给马喂草,叹道:年轻人果然会玩啊!比我们那时候浪漫多了。改日我也向王爷求个恩典,带我家那口子来浪漫浪漫。可怜我家那口子自从跟了我,大概连马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马场外。
光秃秃的地面很难埋伏。
是以,黑衣人匍匐地愈发小心翼翼。
这荒地,连个掩体都没有。
一旦被发现就只能火拼。
黑衣人探查一番,发现这马场里只有厉北廷、程静书和一个赶马车的马夫。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黑衣人迫不及待地给主子传信。
主子说了,他要亲自当着程小姐的面狂虐厉北廷,让程小姐知道当初她选错了人。
没有什么比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丢进尊严更让一个男人难以忍受的了。
他就要给厉北廷这样致命的一击。
黑衣人自然不敢违背主子的吩咐。
否则,他现在就可带着小弟们去杀了厉北廷,绑了程静书。
黑衣人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总算等到了主子。
主子也穿着一声夜行服,小心翼翼地潜行到了他身边。
他将里面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
厉云承却总觉得不对劲。
厉北廷怎么会这么大意!?
这个关头他居然敢带着程静书单独出城!!!
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厉云承担心有诈,便吩咐他们再观察几个时辰。
若天亮之前还是没有异样,他们就动手。
黎明前是一日中最黑暗的时候。
一切罪恶都可在这黑暗中滋生、掩藏。
程静书和厉北廷相拥而眠。
红烛燃了一夜,已是摇摇欲坠。
厉云承派人去他们的房间探查。
那人去了良久都未回来。
厉云承又派了一人去。
那人依旧没有回来。
厉云承急了。
他揪出石江,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厉北廷就在里面,你去了就可以和他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我不想打了。”
自从败在了段秋月手里,石江就很颓废。
厉云承吼道:“罢了!今日本王就把真相告诉你。厉北廷就是逐墨,逐墨就是厉北廷。你不是一直想打败逐墨证明你自己吗!?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
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