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求程静书能早点醒过来。
唯有程小姐才能安抚得了这头濒临崩溃的野兽。
……
凤来客栈。
天字一号房。
厉北廷守在程静书榻前,亲自给她擦洗身子、上药、穿衣。
他没有一丝旖念,满满的都是心疼。
他根本不敢想,若是他晚出现一步,他的静儿会面临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地将姑娘冰凉的手搓得发热
“嗯……”
程静书眼皮抖动,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静儿!”
熟悉的呼喊驱散了初醒时的茫然和慌乱。
程静书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厉北廷,道:“王爷,你来了。”
“嗯。”
“我这是在哪里!?”
“凤来客栈。”
“我怎么会在凤来客栈!?我记得我去了春华苑救浣溪呀!”
“静儿……”他咬字极重。
程静书总算发现他的不对劲,凑近了还看到他玄色上衣上沾染的血迹……
她心里一紧,揪住他的衣襟就起了身,问:“王爷,你受伤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满含担忧的看着他。
姑娘明澈的眸中满满地全都是他。
厉北廷长臂一伸就将姑娘抱了个满怀。
“王爷……”
“乖!让我抱会儿。”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你先把我放开,让我给你看看好不好呀!?”
“静儿……”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程静书的心愈发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抬起手,轻柔地拍打着男人的背,轻声道:“王爷,我在。”
男人淡淡问:“浣溪很重要吗!?”
程静书点头,道:“浣溪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情同姐妹。”
“为了救浣溪,你连花楼妓馆都敢去!?”
“你是为这件事生气吗!?我也想告诉你的,但我没时间了,我担心浣溪会出事,再说了…楚衣肯定会告诉你的。”
“你担心浣溪会出事,就不担心自己会出事!?”男人的声音愈发低哑。
程静书微微用力将他推开了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问:“王爷,你怎么了!?我不是没事吗!?我好好生生地坐在床上,我就在你面前啊……”
厉北廷闭上眼,不想让姑娘看到他眼底的阴鹜。
她一惯爱他的温润,爱他的良善,爱他的正义……
她怕他看清藏在阴暗处的他,会感到害怕。
攸然,一抹温热贴上眼皮。
是姑娘柔软的唇瓣。
他听到她轻声说着:“王爷,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我能壮着胆子闯春华苑,还不是仗着有王爷护佑!?楚衣跟着我,定不会让我受委屈,若遇到紧急情况,楚衣肯定会通知王爷。我就是知道王爷永远都会在危难之时来救我,我才这么任性的!王爷…静儿知错了。”
厉北廷冰凉的、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的情绪瞬间被驱散。
原来,他竟这样好哄。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姑娘近在咫尺的脸。
他心潮涌动,伸手按住姑娘的后脑勺,凑上前就吻住了那双柔软的唇……
程静书顺从地由着他发泄……
她多少能猜出厉北廷的情绪。
一吻毕,程静书软绵绵地靠在厉北廷怀里。
男人挑起她的一捋发,问她:“方才吓着你了!?”
程静书摇头。
厉北廷道:“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
“王爷你放心,其实那个壮汉已经被我迷晕了,虽然他也把我撞晕了,但是我肯定比他先醒。我不会有事的……”
“你还说!”
程静书捂嘴,睁大了眼睛,乖得不得了。
厉北廷最是拿这样的她没有办法。
他揉着她的发,叹息着:“浣溪不在春华苑,此事本王已派人彻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身边,只有把你放在身边,时刻能看见,本王才能安心。”
“嘿嘿!王爷早就该有这种觉悟了。”她美滋滋地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便问:“王爷为何笃定浣溪不在春华苑!?难道你已经查到了浣溪的下落!?可我以我要去春华苑以身涉险威胁楚衣,楚衣也没松口。”
“浣溪在本王手里。”
“什么叫她在你手里!?”
“有证据表明,浣溪背叛了你。”
程静书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是出现了空白的。
她抬起头,重复着厉北廷的话“浣溪背叛了我”。
她摇头,道:“这不可能!浣溪在太尉府,虽然名为我的贴身侍婢,可爹爹阿娘,哥哥们和我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下人。我待她赤诚,她待我真心。浣溪绝对不可能背叛我,她也没有理由会背叛我啊……”
“就知道你难以接受,所以才瞒着你。”
“我要见浣溪。”
“还是别去了。静儿,浣溪已经招了。唯一欣慰的是她并非一开始就是厉云承的人,而是最近才受了厉云承的胁迫。”
“浣溪无亲无故,厉云承能用什么来胁迫她!?王爷,你让我见浣溪一面。我和她十几年感情,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就算她背叛了我,我也想听她亲口跟我说。”
“你这又是何必!?”
“王爷,若有朝一日,有人告诉你,楚衣背叛了你,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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