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此言差矣,若是安儿任由那孙思思欺负了去,旁人会怎么看我们国公府”沈清安微皱眉头,回答道。
“更何况那孙思思竟说我学的皆是些下作东西,安儿委实是忍不了了,这才教训了回去。”沈清安放下茶盏,眉头紧锁。
“安儿,女儿家本就不该学武,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子啊?祖母您说是与不是?”沈馨婉看出老夫人对沈清安的行为不喜,立即便顺着老夫人的话头说了下去。
说着有些嘲讽的瞧了瞧沈清安,嘴角扬着一抹笑意。
哼,这会祖母可是站在她这边的,看那小贱人还怎么狡辩。
“你大姐姐说的是,姑娘家家的偏生要去学什么武,那孙思思倒也没说错。”老夫人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嫁到国公府多年,一直压抑着自己对武夫的不喜,但今日沈馨婉的话,是说到她的心口上了。
话音刚落,老夫人便有些后悔了,毕竟国公府也是武将之家。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手中一直不停捻着的佛珠,也停了下来。
沈清安听见老夫人的话,心中不由冷笑,站起身来,走到堂中央,看了看沈馨婉又看了看老夫人。
她今日总算是知道为何祖母一直不喜欢她了,这番话可不是一个武将夫人该说的话,倒是她忘记了,祖母原是大启有名的清贵之家的女儿,原是不该嫁与祖父的,但先皇不愿沈家再与武将之家结亲,便赐下了这桩亲事。
这么些年来,祖母一直掩饰的很好,她们所有人几乎都不知道她们的祖母心里竟是如此的鄙夷着武将。
沈清安冷哼一声,小小的身躯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声音清冷的说道:“安儿竟不知祖母和大姐姐是这般想的,我沈家三代忠良,皆是征战沙场的将士,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对我沈家赞誉有加,却没想到,自家人却以此为耻?”
沈清安的声音愈发的冷了,微一拂袖,冷道:“岂非可笑?”
“放肆,你怎么跟祖母说话呢?”沈馨婉见沈清安越说越过分,起身指着沈清安厉叱道。
这小贱人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跟祖母说话,这次祖母绝不会轻饶了那小贱人。
沈清安转头看向沈馨婉,眼中有着深深的轻蔑之色,冷冷的道:“安儿此时是替我沈家历代忠良不平,替我祖父和我父亲不平,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老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岂容得你来置喙?”老夫人有些恼羞成怒,啪的一声将佛珠拍在了桌子上,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沈清安便骂道。
沈清安转头看向气势汹汹的老夫人,心中轻蔑更胜,她原以为祖母是被蒙蔽了心神,才会那般不喜她,重生归来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般,在祖母的心中是打心眼里就瞧不上沈莫两家的。
沈清安只觉得可笑,也替祖父不值。
“清安可说错了一句话?”沈清安丝毫不让,直挺挺的站着与老夫人对峙,气势上也没输了半分。
老夫人被沈清安看的恼羞成怒,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青白交加,拿起手边的茶盏便像沈清安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