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担忧,村民在那些匪徒来之前,就已经安置好了。”
听闻曲陶这话,祝一鸣哪里还会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看到曲陶站在半山腰的时候,他还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位一向聪慧的小姑娘,何时变了个榆木脑袋,现在听她这一说,他要是再想不明白,他就不配坐在这府君的位置上。
为什么那些村民都能找到地方藏,她没有找到?为什么所有人都藏了,偏偏就她没有藏?
想着她站在那不动,嘴角撅着笑意的样子,祝一鸣知道,这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她是故意引那些人来的!
故意将那些人往山上引!
她站在显眼的地方,那些人也就不会去寻找其他那些藏起来的人。有她故意挑衅,那些人也就不会去思考,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见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些村民。
那些藏起来的村民,也就是安全的。
她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在赌。
祝一鸣深吸一口气,不由想起了曲陶的父亲,定国公曲靖。
那个男人,可不就是那么一个顶天立地,为了百姓誓不后退的将军?
既然如此,他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有什么奇怪?
只能说,这是虎父无犬女。
这么一个女子,若是身为男儿,怕是不知道要立下多少战功。
祝一鸣想到这,忍不住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谁规定了一定要是男儿才能立战功呢?
当初……
“大人,我们该走了。”旁边的孟青山小声提醒道。
若不是听说那些人进了村子,祝一鸣他们也不会匆匆赶来,李员外众人,还等着大人回去审问。
现下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难道不应该回去审问那些人?
祝一鸣这才想起,他还将这么一件大事搁着。
想想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他立马说道:“好,我们走。”
“县主,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大人慢走。”
站在原处,目送祝一鸣一行人离开之后,曲陶赶忙往村长家赶去。
谭氏和儿媳都还在那小窖里呢,她们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肯定是要担心了。
她得先去将人带出来才行。
进了村长家,曲陶直奔灶房,将那水缸挪开,又搬走石板,露出下面的小窖来。
而在小窖里面,只觉得度日如年的两人,在听到上面的动静时,骤然变了神色。
“娘!”阿珍猛然抓住谭氏的手臂。
自从曲陶将两人困在下面之后,她们就没再听到上面的动静,这才没过多长时间,便有了响动,都叫她们不敢想来人到底是谁。
谭氏捂住了她的嘴巴,又拉着她往后退了退。心中也做出了决定,若是这打开小窖的人,不是他们家的人,亦或那人不是曲陶,而是那些人的话……
她便与那些人同归于尽。
总归,是要保住阿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上面的动静,只听得上面那人将石板挪开了之后,又离开了,然后不过片刻,又回到了上方。
谭氏皱起了眉头。笔趣阁gu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