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雪父累了,他一屁股坐倒在床上,朝被称作志强的人挥手道:“雪志强,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说完,有气无力地靠倒在床头。
雪母赶紧走过来帮他将靠枕垫高一些。
“哥,您不要放弃,古蔡治不好,我们去天中,天中治不好,我们去中州,中州治不好,我们去京都,再不行,我们去米利坚只要我有一口气,只要我还没趴下,我雪志强就带您去寻医生治病我把话放在这,谁要是能把您治好,我雪志强这辈子就给谁做牛做马。”雪志强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显得非常激动。
没有人知道雪志强对兄长雪志国的感情有多深,有多依恋由于兄弟二人的父母早逝,六岁的雪志强被亦父亦兄的哥哥雪志国拉扯大哥哥找到一口热饭,先给他这个弟弟吃,哥哥捡到一件或者被心善的人赠送了一件衣服,先洗干净给他这个弟弟穿哥哥上学学到什么知识,回家后手把手的教给他这个弟弟多少个春去秋来,多少个寒冬酷暑,没有这个哥哥,他这个做弟弟的不知道还在哪里端着破碗要饭吃。
终于,苦尽甘来,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在恢复高考的那一年,他雪志强如愿以偿的考上了中州大学。毕业后,他执意要回古蔡老家工作,因为这里有他的哥哥和嫂嫂。
说起这个嫂嫂,让雪志强更加敬佩,哥哥雪志国为了供自己上大学,年近三十还未结婚,眼看就要打光棍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哥哥雪志国结识了正在上大学的嫂嫂,嫂嫂听了兄弟二人的故事后,开始不顾自己家人的反对,向哥哥展开了爱情攻势,大学毕业以后,再次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哥哥私定终身所谓长嫂为母,纵然他雪志强如今身为古蔡县教育局局长、兼古蔡第一高级中学校长,依然对这个嫂嫂敬重有加,要知道,哥哥比嫂嫂整整大了八岁。
在606病房门口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雪中雨、雪轻舞兄妹也忍不住了,雪轻舞打头,身后跟着雪中雨,雪轻舞眼睛红红的,显然心里不好受,雪中雨也显得脸色阴沉。
“谁要是能治好我爸,我就嫁给他,他要是结了婚了,我就做妾!”雪轻舞语出惊人雪妈妈赶紧过来安慰女儿,嗔怪道:“丫头,不许乱说,哪个高明的医生不是几十岁的老大夫?难道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你也嫁?”
“万一是个女医生,就算是五六十岁了我也愿意娶!”雪中雨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话更劲爆。
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着帅气的儿子和漂亮的女儿,再看了看眼圈红红的妻子,雪志国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墙壁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是生了一点小病吗?我说过放弃了吗?就这么办,按医生说的,明天下午出院,回家好吃好喝,好好锻炼。”雪父怒声说道。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的好爸爸嘛!”雪轻舞走过来拉着雪父的手臂安慰道,浅笑盈盈,就好像刚才难受的不是她。怪不得人人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哥,明天出院,是不是?”
“照你说的办,庆贺一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在古蔡大酒店办!”雪志强还没有说完,被雪志国打断,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言语之间,颇有一股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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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青花瓷瓷壶悬浮在空中,良涛装模作样的张开右手五指,假装在控制瓷壶,实际上,这都是他的神识在操控瓷壶飞到了释光明的面前,壶嘴对准他端着的茶杯斟去,散发着淡香的茶液缓缓斟入释父的杯中。
随后。良涛招了招手,茶壶飞回到良涛手上良涛提壶为自己续茶。
“啪咔咔,叮”释光明手中上好的青花瓷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