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暖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台上生长的极其旺盛的琉璃翠,隽秀的眉心紧紧的皱着,好一会儿才舒展。
反正她手中有大爷爷留下来的黑账本,钱掌柜不愿意说,她就按照账本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总能慢慢的查到真相。
此时的沈家,沈云初呆愣愣的看着被带回来的书信,美丽的眼眸满是不解:“这封信不是要送给大皇子的吗?怎么又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
送信的小厮跪在地上,内心满是惶恐:“回禀小姐,奴才把信送到了大皇子府,可是皇子府的护卫并没有如之前那般将信接过去,而是直接打发奴才回来了。”
“你没有说这封信是我写的?”
“奴才说了,可护卫说大皇子有公务要忙,吩咐了什么人都不见。”
“把信留下,你先下去吧。”
沈青的夫人于氏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
“母亲,”沈云初起身行礼,捏着手中的信面色难看,“我给大皇子写的信被退回来了,您说,他是不是还在因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生气?”
“大皇子性情淳厚,之前我们挨个府上赔礼致歉,大皇子也宽厚的表明了态度,应当不会事后追究,是不是送信的时候出了岔子?”想到之前大皇子亲近自己女儿的表现,于氏倒是并未多想。
“那我就再换个人送一次信。”沈云初将信件放在一旁,微微低头的时候,面上带上了一丝怅然,“母亲,这次宴会我们沈家丢了脸面,你说大皇子会不会就此看低了我?”
想到这里,于氏眼神转冷:“还不都是那个四季阁!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好拿捏,谁知道竟是个浑身是刺的刺猬,你父亲这几日都睡在书房之中,想来心情还没有缓过来,你是她最贴心的女儿,待会儿亲自下厨去熬点汤给他送过去,也好让你父亲知道,你身为女儿的担忧。”
“是,多谢母亲提醒。”
于是看向桌上摆着的礼盒,眉尖微微挑了挑:“周玉妍又来给你送礼了?”
“是啊,”沈云初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前她性子高傲,哪怕是见了我,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如今……竟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人人避之不及,生怕和她产生了什么联系,再惹的自己名声受牵连。”
“所以我才说,这女子一行一动都要仔细的掂量好了,可不能行差就错。想想当初,周玉妍闹着非要嫁给穆尘霄,在京都中惹出了多少笑话,谁能想到原本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竟眨眼之间成了双腿残疾的瘫子,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我反倒觉得周家没用的紧,堂堂高门府第,若是真的被穆家压下去也就罢了,偏生是被穆家那个十几岁的姑奶奶给扯了个没脸。”
“能让你父亲丢了脸面,这个小姑娘应当不一般,改日我们也去瞧瞧。”
“好,到时候女儿陪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