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阿麽和珠珠的婚礼第一天唱戏

阿摩和珠珠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盛大而隆重。比皇太子的婚礼还热闹。因为皇太子的婚礼是严格按照礼记上的要求进行的。庄严但不热闹。而二殿下的婚礼，因为有皇太子的特别关照，没有严格遵守礼制，而是加了很多娱乐节目，因而吸引了很多人，成了一个小节日。婚宴上，京城的名角齐聚一堂，这里当然有盼盼。大戏连唱三天。盼盼也连演三天，除了她拿手的牡丹亭、长生殿，又加上了玉簪记、墙头马上。王府专门为各位名角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一人一处，互不干扰。也没人多想，因为大家都知道二殿下是戏迷、行家，对名角们特别优待也在情理之中。只有竑看出了端倪。按规定他是不必今天露面的，只是因为疼弟弟和珠珠，所以特意到场祝贺。他只在第一天参加了婚礼，特意看了一出盼盼的折子戏：听琴。他不懂戏，舞台上的演员穿着戏装，涂着油彩，也看不出人的真实相貌，只是观察到身边的阿摩，他的眼神，他的坐姿，他的表情，他看出弟弟对这个女伶用情非同一般。那女伶边唱边舞，勾魂摄魄的眼光直射向阿摩，连竑这个看戏就打瞌睡的人都感觉到了。再看弟弟的眼神，这哪里是在表演，分明是他们俩在调情！他时不时地拿脚踹下弟弟，让他保持清醒。总算没出大破绽。

那女伶一出唱完，下了台。竑有事要出去一下。他使个眼色，让个小太监看着弟弟。等他回来，弟弟和小太监都不见了。他人坐着，心里生气地想着，怎么把这三天平平安安地度过去。三出戏唱完，阿摩回来了。身上明显带着脂粉香，脸上红晕未退。看见哥哥看他，阿摩笑笑，为哥哥斟了杯酒，此时台上正唱着三叉口，喝彩声不断，没人注意哥俩的表情。阿摩也立即被戏所吸引，不管哥哥了。竑趁机离席，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叫过小太监。小太监汇报说，二殿下进了后花园，里面有个小的院子，就一间房，门口有两个太监守着，他进不去。就躲在假山后，一直到二殿下出来。带着那两个太监走了。他留个心眼，继续等，后来，那个唱七夕的女戏子也出来了。竑点点头：

“干的不错。老曹，看赏。你再叫大总管过来。”小太监乐不可支地去了。

大总管张德才急急忙忙过来：“请皇太子安。”

“老张，二殿下成家立业了。我作哥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今后就全靠你了。”

张德才赶紧跪下：“奴才不才，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