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柠猜得一点儿没错,陆琳还真是正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敷面膜,见她推门进来,动都不动。
“你是不是下去收拾一下烂摊子?”徐悦柠把雨伞放在地上,换好拖鞋,朝她走过去,“万一他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你内不内疚?”
“非洲贫困人群没饭吃都饿死了,而你昨天还把只吃了一口的鸡腿扔垃圾桶了,你内不内疚?”陆琳毫不客气的堵她,“徐悦柠,你可不是这么爱多管闲事,同情心泛滥的人吧?”
徐悦柠气结,“那你别在我家躲着,回你家去,看你妈会不会打死你。”
陆琳悠闲地闭着眼睛,手指在面膜上打转,含糊不清地说道:“别管他,他要是真做点儿想不开的事情,我还对他另眼相看了。”
最毒妇人心,陆琳心里住了100个妇人。
徐悦柠不想跟她再废话,“你确定不去是吧?”
陆琳默认。
“好…”徐悦柠无力劝解,掏出手机准备给楼下的邦邦打电话。
“哎哎哎…”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周晓肆突然叫唤起来,“篮球哥哥走了耶”
徐悦柠小跑到窗边,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果然看见篮球哥雨夜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手里还撑着邦邦的那把伞。
正在这时,邦邦推门进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心情极好的样子。
徐悦柠惊讶不已,问道:“邦邦,你怎么做到的?”
邦邦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加充满智慧的大脑,经过百般开导,他已经想通了,以后不会再纠缠陆琳姐姐了。”
陆琳闻言,从沙发上弹起来,面膜都掉了半张,“妹子厉害呀!”
邦邦笑眯眯地摆摆手,“那是那是,我在学校可是辩论社的头牌。”
周晓肆啃着一根黄瓜,啪啪啪的拍着邦邦的肩膀,投上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说:“不错不错,来来来,跟大伙说说,你都说了啥?”
邦邦的眼睛快速地扫了扫大家,特神气的说道:“我告诉他,陆琳姐姐身患恶疾,命不久矣。”
众人瞠目结舌,半天没有说话。
“池邦邦!”陆琳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抄起身后的抱枕就冲向她,追着狂打,“谁恶疾!谁命不久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命不久矣!”
邦邦一边躲闪,一边喊冤。
徐悦柠从周晓肆手中要了半根黄瓜,俩人一面啃,一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追追打打,哎,果然还是袖手旁观的吃瓜群众最舒服。
“我猜邦邦同志15秒内跪地求饶。”周晓肆分析战况。
徐悦柠点头,“同意。”
徐悦柠和周晓肆默契击掌,以示鼓励。
果不其然,没多久,邦邦就噗通一声跪地,抱住陆琳的大腿安抚求饶,“陆琳姐姐,我错了,是我恶疾,是我命不久矣,饶了我吧。”
陆琳毫不客气的一甩腿,就把抱大腿装可怜的邦邦掀翻在地,一手往腰上一叉,一手指着跌坐在地的人,说道:“饶你?今天我睡床,你睡地板。”
邦邦连忙点头,“好的,大姐大。”
徐悦柠刚准备起身大骂邦邦屈服淫威,懦弱无能,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电话那头的萍姨一张嘴就振聋发聩,“儿媳妇儿,有好货!”
货是指,男人。
好货就是指,好男人。
自从薄子覃名草有主之后,萍姨在工作和打麻将之余,就专心致力于给徐悦柠寻摸对象了。
萍姨曾大言不惭的下了军令状:“柠柠,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你亲姨我身上了,我保证让你尽快嫁出去。”0200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