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干架…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衬衣一紧,就被一股力量带走,身子一翻,直接撞进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
哎呦喂,这么硬,撞得她鼻子疼。
徐悦柠极为不满地握拳,在那胸膛上报复性的一锤。
江知年根本没在意怀里人“瘙痒”似的小拳拳,只将另一只手臂轻轻一扬…
“哗!”红色的液体,飞向男人油腻腻的脸上。
周围的人全都捂嘴惊呼。
那男人突然被泼酒顿时火冒三丈,摸了把脸,指着对面的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哪冒出来的混蛋孙子,敢用酒泼…泼…”
话都骂出来了才看清眼前人,那男人的眼睛不由越睁越大,脸上的表情也由愤怒变成了惊恐,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前面。
“你…您是…”
全场人瞬间噤若寒蝉。
江知年!
华寰总裁,江知年!
徐悦柠揉着鼻子,被江知年的胳膊箍的紧紧的,逃是逃不掉了,她索性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点儿的倚靠姿势。
判断江知年,徐悦柠不用眼睛和耳朵,只凭独特的气味和出场方式就行了…
敢这么对她生拉硬拽,又不打声招呼的,除了这位,也就没别人了。
“还要不要打我主意了?来来来,我们打一架,别在意他。”
徐悦柠背贴着江知年的胸膛,肩膀被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实在摆脱不了,但两条胳膊和双腿自由啊,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
男人早就因江知年的出现酒醒了大半,也随之变了一副嘴脸,赔着笑脸道歉。
“我犯混,我糊涂,喝多了,口无遮拦,不知道这位徐小姐是…是…江先生您的人,要是知道,我有100个胆子也不敢出言不逊啊,我实在是有眼无…”
“我的人想打架,你可奉陪?”
不听那男人的苦苦“忏悔”,江知年直接出口。黑眸冷冽,冷冷地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那男人一傻。
打架…
应该他被打吧?有江知年撑腰,他敢还个手试试…
“奉陪,奉陪!徐小姐想怎么打我都奉陪。请徐小姐动手,爱打哪里打那里,只要徐小姐能消气,把我打成猪头我也毫无…毫无怨言。”
江知年翻了翻手掌,捏住徐悦柠的半张小脸,干净修长的食指在她细嫩温热的脸蛋点了点。
“动手,乖。打成什么样我兜着,解气最重要,可别气大伤身。”
徐悦柠看了看那男人冒着油光的肥壮脸,活动了活动重获自由的肩膀,准备动手却又突然没了心情和欲望,可也不想便宜了他,秀眉皱了皱,说道:“算了,叫声姑奶奶就行。”
那男人一听,心想这比挨揍舒服多了,不就一句话的事吗?别说姑奶奶,祖奶奶他也愿意叫。
“姑奶奶,对不起我的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奶奶,还请姑奶奶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那男人一边滑稽的作揖,一边油嘴滑舌,引得围观人群不由埋头偷笑。
徐悦柠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了,以后要好好做人啊,你走吧。”
男人看了一眼江知年,想得了这位大爷的特赦,可人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喝了多少?”
江知年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脑门。
徐悦柠伸了两根手指头,笑道:“不多啊,两瓶而已。”
两瓶红酒,还而已…
“你还真是酒量见长。”
“没长没长,一直这个水平。”
“我说过,不能贪杯。”
“说过吗?哎呀,别在意这些细节。”
江知年觉得自己的情绪管理已经做得越来越好了,明明气得胃疼难忍,却没有立马点火烧房子,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她在这里东拉西扯。
多不容易。
“江总有时间参加这种活动,难得。”
薄子覃走过来,一句话,打断二人的亲密互动。
江知年扫他一眼,长臂一扬,搭在徐悦柠的肩膀上,似笑非笑,“路过,抓个人。”
薄子覃笑了笑,有意在徐悦柠身边站了站,说道:“人是我带来的,还是由我带回去比较好,不劳烦江先生。”
江知年手臂紧了紧,冷声道:“让开。”
薄子覃并不动,伸手有意阻拦。
“她是我带来的,江总这么堂而皇之的…”
“你有意见?”江知年径直打断他,眸子扫向薄子覃,讳莫如深。
薄子覃缓缓放下手,温和地笑了笑。
“江总是不是应该问问柠柠,她自己愿不愿意跟您走?”
江知年眸子一沉,目光移向旁边的徐悦柠。
这女人正老老实实的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红酒瓶子,低头沉默不语。
薄子覃的声音再次响起,悠然入耳。
“江先生,不如就现在,看看在你我之间,柠柠会选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