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赶紧走赶紧走。”
夏子月被这素有“花中罂粟”之称的寂月气得跳出了老远,不断挥手让她赶紧走,自己转身进入房间的门内,还不忘挑衅一句:“我陪洛神女说心里话去了,你滚吧!”
正准备离开的寂月脚下一个娘跄,差点直接回去打人。
夏子月回到了洛千忧的身边,展颜一笑“你想要同我讲什么?”
洛千忧未语。
“你既然不打算主动开口,那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好吗?”夏子月有意放柔了声调,“对于苏罕天,你真的想开了、放手了吗?”
“我……我也不清楚。”洛千忧想了好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神情也颇为痛苦。
要是换做梦境之前,她或许会昧着良心告诉别人她放手了,可是这梦境之后,在这样的刺激下,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去找苏罕天的时候,他还对自己那般温柔,一念之间变了态度,这不太可能。
先前太过伤心欲绝,根本就没有想过事情的前因后贵,这么冷静下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不过她也想过,是因为自己心内的不甘,所以才有了这个梦境。
想明白了这一切,她本是该去找苏罕天的,可是,她又犹豫了。
思来想去,她不过就剩下了几十年的光景。
如果苏罕天真的那么爱她的话,她就更不该去打扰他,免得让他得到又失去,留下他一个人可怜兮兮在这世间。
当一个人的所爱之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一个人却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即便是他坐拥天下所有,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神谪,也仍然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天耀,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夏子月站在洛千忧床头,目光投射在了桌子上的茶具之上,“无论你作出任何决定,我都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我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不希望你后悔。”
情商之苦最难受,后悔之情最磨人。
“子月,我…我现在很乱,你再让我想想,别逼我好吗?”洛千忧羽睫颤了颤,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夏子月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在软榻边蹲下,轻柔地拉起洛千忧的手,“忧儿,你看着我,看着我,听我说。”
听到她的话,洛千忧迷茫地抬眼看她,一脸莫名其妙。
她还没有完全退烧,头脑并不清醒,所以举动实属奇怪,也让夏子月对其轻不得、重不得、喜不得、怒不得。
“忧儿。”夏子月深吸口气,正色看着洛千忧那双无辜的美眸:“这件事情要怎么做,由你自己选择,你不用慌张,只需要尽快冷静下来理清思绪,跟着你自己的心去做就好,不要让外在因素影响你的决定而留下遗憾。”
“嗯…”洛千忧眨了眨迷离的双目,是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看到洛千忧这副乖乖女的模样,夏子月彻底无语了。
轻轻笑了笑,暗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跟她说什么,她也未必能听懂。
真是的,我干嘛跟一个病人说这些呢?何况是个病糊涂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