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不能没有爹爹,凡事不要逞能,你记得保护自己最重要,懂吗?”
就怕这只呆头鹅着急赚银子,不要命。
傅凛仿佛被人点了哑穴,久久说不出话,只怕一说就发觉眼前温柔的陈卿是一场梦。
之前的她高傲又骄横,慢慢的就算带着变化不再对自己恶言相向,可从她的眼神中他还是能看出她的排斥,怎的如今这还是阿卿吗?
陈卿倒是无视他的失态,神秘一笑:“走了,发什么呆,再不走就晚了。”
她肯定不会告诉他是为什么的。
大约两刻钟也就半个小时时间,夫妻俩个进入城门,傅凛轻车熟路带着陈卿去往平日里他卖猎物的地方。
人声鼎沸,今天是个赶集的日子,陈卿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站稳脚跟,定睛一看,那是个酒楼!
傅凛就要进去。
“等等。”陈卿拉住他。“平时打猎来的东西都是卖给他们吗?”
傅凛颔首:“嗯。”
“那很亏啊。”陈卿替他肉疼,这呆头鹅真是暴殄天物啊,难怪家里这么穷。
虽然她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也知道这些酒楼都跟现代的饭店一样一样的,一口价,甚至批发价,远不如自己摆摊划算。
“先别给他们吧,如今时间尚早,我们可以自己摆摊卖一卖,若是实在卖不出去,再去酒楼,你看如何?”
傅凛一个大男人如何懂得这些,他平日里都是别人说多少钱,他觉得合适便给别人,不会讨价还价。
“听你的。”
陈卿也是在市井里混过,对于规矩略知一二,找到平时这些猎户们摆摊卖猎物的地方,询问清楚位置有没有人或者需要交多少摊位费后开始落脚,俩人将袋子里的猎物一一摆出。
新鲜度尚好。
村子坐落于山脚下,温度低,为防止肉质变质有味,昨夜特意在系统里换取冰块在桶里放着呢。
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大概确定这猎物的价格,大家都卖2040文钱一斤不等,那他们也跟随大众在此范围内,不搞特殊。
傅凛负责割肉并拿稻草将肉给客人串好,陈卿负责吆喝,收银子,分工明确。
看起来年轻的小哥或者女生,陈卿张口就是少爷小姐,被提醒喊错了,她笑眯眯的答,哎呀真不好意思,瞧着您身段苗条又一副福相,还以为您是那位人家的小姐或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呢。
目测比自己大的客人一律喊姐姐或者大哥,管他们老不老,总之就是往好听了喊,卖东西嘛,最重要就是嘴巴甜。
傅凛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半边野鸡被一位看起来愿圆滚滚,恐怕已经有六十高龄的大娘买走。
陈卿给她搭了一点先前割下来的怕称不够的鸡脖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带红的,骗人家说觉得她才四十多多的样子。
大娘也是缺心眼,顿时被哄的心花怒放,欢喜的很,连连说下次还来这儿买。
傅凛从来没见过这种操作,呆呆看着地上零碎不要的残骸:“卖完了,阿卿你,好厉害啊。”
再看看旁边的猎户言语间可以了解到也是自个打猎来镇上卖的,一头不大不小的羊还有一大半呢,看着他们的眼睛似乎都着冒火。
真是见了鬼了,这对夫妻的运气这么好,这猎物给他们跟白菜萝卜似的卖,完全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