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母女肯定是再无亲人可寻,眼看着安全地点近在咫尺,何塞完成任务的愿望无比强烈。
可惜安德烈进了院子再没出来,他也不敢擅自进去。
对方有能力帮他解开系统,就一定有能力在夺走它。
何塞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试探。
坐在外面一直等到快黑天,小半天没进半口水米,嘴唇都干裂了,这才看到院门又打开了。
是萨沙走了出来。
小姑娘对何塞的感官很不好,但迫于弟弟的要求,还是走到何塞面前,不情愿的开口道。
“进来吧。”
何塞如蒙大赦,低声道谢,领着梅萨拉和三笠母女走进院子。
任务,完成。
虽然身体很难受,但何塞精神相当亢奋,他又在变强地路上前进一步。
“你,去住那边。”
萨沙一指小草棚,那里紧邻着小虎的藏身地,现在人多眼杂,小虎只能趁夜深才回来。
但有小虎看着,这个坏人肯定不敢做坏事。
又跑到屋子里弄了些吃的和水,分给几人后,萨沙躲在房间里再不出来。
夜深,阴云遮蔽了月光,小虎踏着黑暗返回,让院子里的人安心不少。
阿克谢婆婆和席丽娜也将守夜的重担交给了小虎后,安然返回房间,准备入睡。
躺在床上,还没睡着的席丽娜忍不住开口问道。
“婆婆,你说安德烈为什么要救她们?”
席丽娜不太明白安德烈的想法,虽说是自己的孩子,但安德烈从小到大从不用人管,当然也从来没和她这个母亲谈过心。
这让她母亲的身份多少有些失败感,不像萨沙,时不时就跑到母亲怀里撒娇。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一碗水端平根本不可能,相比萨沙,席丽娜还是更喜欢安德烈一点。
所以席丽娜对安德烈的决定虽然有疑惑,却没有反对。
毕竟食物大部分都是靠小虎换来的,一开始阿克谢婆婆和自己都以为小虎受萨沙控制,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小虎听命的是安德烈。
“别管那么多,你的孩子不是一般人,他的想法也不是一般人能揣测的。”
阿克谢婆婆翻了个身,意味深长道。
“早点休息吧,等到明天天亮,你去主动和那个女人沟通一下,邀请她们来饭桌吃饭,我觉得并不是坏事。”
何塞可以随便凑活在小草棚,同为女人,席丽娜可看不下去那三个女人也跟着去挤草棚。
再加上萨沙添油加醋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去,所以阿克谢婆婆便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让那三个女人挤一间,自己和席丽娜睡一间。
萨沙从小就和安德烈睡在一间房,这倒不是没有空余床位,而是萨沙自己要求的。
嘴上说着要保护弟弟,自己却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人。
“那那个男人呢?”
“呵,让他和小虎一块睡呗,既然安德烈让他进院,就不会怕他乱来。”
阿克谢婆婆的蜜汁自信说服了席丽娜。
等到第二天一早,席丽娜就给可怜的三个人准备了干净衣服,并邀请了她们三个上餐桌。
长久的饥饿其实并不适合暴饮暴食,不过看到三个人见到食物眼冒绿光的样子,谁也没狠心阻止。
梅塞拉是个有着天然金发的少女,原本灰头土脸,看不清楚长相。
简单梳洗一次后,被阿克谢婆婆惊为天人,还送了一条围巾给她挡住脸。
三笠母亲也有着不一般的血统,不过阿克谢婆婆只知道黑发是外种人,却不知道东洋人的说法。
吃过饭后,安德烈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将所有人聚集起来。
梅塞拉和三笠母女也在。
这很罕见,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宣布事情。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准备带上财物,我们进城镇生活。”
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在外面的木桩上坐着的何塞多少有些感动。
他刚刚接了任务,前往最近的城镇安身立命。
有了系统之后,也只有去城镇才有更多变强的机会。
只不过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安德烈告别,没想到对方也有这个打算。
“我还没去过城镇,但我们要是走了,小虎怎么办?”
“它会跟我们一起走。”
安德烈不像是征求意见,更像是发布命令,不过竟然没什么人反对。
这让三笠的母亲多少有些意外,但毕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也说不上话。
宣布离开之后,阿克谢婆婆就开始收拾行李,能带走的尽量都带走,带不走的能卖钱的东西也挑了出来,老人家还有些人脉,打算换辆马车。
村子北边的穆尼一家有辆多余的马车,最近猎物不好打,用储存食物应该能换过来。
另一边席丽娜则听了阿克谢婆婆的话,去和三笠的母亲沟通。
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是丧偶的可怜人。
没说几句就找到了共同话题,闲聊中扯到了孩子身上。
三笠母亲很好奇安德烈这个颇有些神秘的孩子,席丽娜倒也没什么保留,该讲的都讲了。
听到安德烈靠自己一个人才撑起这个家,三笠母亲握着女儿的手不由有些紧。
安德烈没有在房间听女人们的闲聊。
而是来到了草棚,何塞很老实的呆在这,等待着安德烈的到来。
“我来交给你一个任务。”
“您说。”
何塞忙不迭的点着头。
“看过马戏吗?”
“当然,以前我小时候老家外面就有一个,后来城镇化之后,人们对于生态、动物的态度也变了,渐渐地就没有马戏看了,只有国外一些团队还保留着这些项目。”
“那就好,从现在起,你就是安德烈马戏团的团长了。”
“啊?我看过马戏,可是不懂怎么训练动物表演啊!”
何塞忙着拒绝,突然脸色一暗,系统发布了一个临时任务,成为安德烈马戏团团长,奖励一些属性点。
“谁让你训练了?”
安德烈淡淡道。
“既然看过,装摸做样的演就行了,动物们会自己表演。”
“您牛笔,不知道方不方便满足我的一点小小好奇心吗?如果不方便,当我没说。”
“问吧。”
“您的系统,是什么型号的?”
“我?”
安德烈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我,没有系统。”